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黑篮bg]木槿 作者:木乐爷爷 文案 “只可惜,你最爱的两个人一个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也永远不会看见你,你是需要我的,因为你只有我 了。” 秋沐听到这里,忍俊不禁,心中甜甜的,却将身体移开背对着赤司故意娇嗔道:“你也不会娶我,所以 没有什么区别。” 那边一时间没有动静,秋沐的确有点失落,转过脑袋想要寻求拥抱,身后却是校服和床单摩擦的声音。 秋沐看不见赤司脸上的表情,他缓慢地站起来,走进浴室前才停顿了一下,回答: “我当然不会。” 我当然不会娶你,因为我要走了;可假如我一直存在着,你愿意嫁给我吗?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赤司征十郎浅末秋沐 ┃ 配角:赤司父母千夏夏笠千夏夏荔夏目夏至 ┃ 其它:清水微虐 ================== ☆、  弁言      弁言   『As looks down on us now On this hill and On this day』   冬春之交,怜雨淋淋。   本应该是继严冬后再袭上一阵的刺骨寒气,却替为绵绵春雨,空气充斥着不失温暖的冷气。   雨滴悄无声息地在窗外透过厚厚的雾霾从天落下,落入地面乘积的积水中,小小的慢慢地又伸展开来将身体融入到水中,有的也顺着带刺的玫瑰骨儿浸进湿润的泥土。还有的大胆击打着昏黄玻璃趴在玻璃上安静地透过窗户观望着室内的情景,这一切都不同而同安静到令人窒息。   赤司看看窗外的雨又看看窗中映照的自己,脖子上一片青还以为是窗外的绿野,愣愣才发现是近月来的日渐憔悴,眼睛也饿得稍稍比从前更凹陷了些。   原来是瘦了,也是磨人的念想啃咬的痕迹。   从那年开始,赤司就开始在意了。   在意每年的这个雨季,在意从窗缝飘进的澈骨,在意窗沿浸着石灰土顽固的雨。   它们也就拨动着他的心弦,拨起的音是过去,是过去的雨;是母亲,是母亲的温文笑颜。   再渐渐淡去,附上金光。      「您口中所告诫的‘温柔’,我也一直都在努力地追求。我以为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我以为世界上没有事物是我追求不到的,我以为真的如你口中说的那样‘只要征十郎努力,就可以办到啊’   原来在您走了以后,在没有您的帮助以后,一起都变了变得困难变得复杂变得没有从前向往的那样美好。   如果您还在,那我手中照明的蜡焰也不会熄灭,我在‘温柔’这条不明路上便不会迷惘。   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想念你。   也想念你所谓的‘温柔’。   自从你走以后我发现我的脚步不可逆转地向父亲那条路迈去。   而过去向往的那条‘温柔’,却已经长满了野草、路迹模糊,我想我已经无法再前行了。   对不起。   它和您一样,离我愈来愈遥远。   那些童贞的你带给我的美好回忆,它们何尝不是在泛黄的相册中沉睡着不曾苏醒?   曾经的‘温柔’如刀尖在石头上的刻痕,但也终究敌不过时间之风的吹拂。慢慢消失,消失在这复杂的茫茫尘世,消失在……」      放弃那些待写的句子,赤司疲惫地放下手中的St. Geroge,不准备再抒怀下去。   这些抒情的言语再含蓄婉转又如何,也不过……是撒娇啊。母亲是看不到的,也该面对事实了。   想着又一边将桌面上的纸张一气全都丢在一旁的勒色桶中,杂乱地纸屑飘起又落下,躲在桌角后怯生生地看着暴怒的赤司。   写这些矫情的措辞也不过是对童年叙旧和对母亲离去的思念与惋惜的掩饰罢。   望着附有折痕的信纸,怅然一笑。   它们离开了。   它们随着母亲一起离开他了。   那些体贴,温顺,圆滑,谦逊,都只留存于他的记忆中,他五年前的记忆中 。 ☆、·Capitolo uno   Ⅰ卷請允許我來到你的身邊   『悲哀什么时候曾象今天这般褪色,这般淡然?忧伤是孕育欢乐的母亲,   痛苦之树时常结出空枯的幸福之果』   ?Capitolo uno   曦阳那不昭彰的淅淅光线微弱地藏躲在团团相连接的白云身后,像不敢上战场唯唯诺诺的小士兵,倒是那叶云,又是鼓励又是威胁,像隼一般扑檫着将士兵搡了出去。   云朵这时也配合恰当一层叠一层从短到长向天际延伸过去,远处苍狗一般混灰茫茫一片便也是连阳光也照射不到的了。   而此时纵河流围绕着的一大片西伯利亚土地上排列着整整齐齐被分割的楼房,与落叶松一起顶着厚厚积雪,整个城市包裹着凉意。   蜿蜒的山路上面印着斜长的光辉,路的两边都是延绵伸展无尽的森林。从山顶上使车而下,可以望尽远方打着澜澜星斑蓝底的湖面。   湖边是一崧耸立满载枯黄树叶的树围绕着小村庄,月牙湖畔边缘也有许多红绿硬山顶的别墅,还有度假的木质小亭,可以将车上的食品都在这里享用,阳光洒在背上,钻进你的脖子,暖暖的极为舒服。   墨黑深蓝鹅黄米白,各色的的小石头和棕金相交的沙构成了大小的沙岸,水退却下去,小石块儿石头粒儿还有扁平的石头盘儿重叠堆在湖底儿,青苔掐着缝生长,时常被花色的小鱼点点吻吻,痒痒的顺伴着白鹭踏过渤起的小小一浪摇动,还有留下一支支在沙岸上玩耍过的小男孩扔出的木条,可能已经过了太久,木条本能地变了颜色,也许也是因为太冷,上面起着颗粒状的小小霜。   原来这澄澈的湖畔也像农村小溪流的溪流外草丛一般简单朴实,也有着容纳大洋的气势。   这个时候已经渐渐转凉了,早点来些,不还要再早一点,也许就可以看到季节里的柳兰花奋发地伸展腰肢。可以看到螺旋状的云朵稀疏地被风吹开一面天际,海鸥就像天使一样从天际而落下打在湖上,戏水一会儿,又腾空飞起,离湖面不知要有多远,远到他们根本没有能力的高度,就可以看到这像月牙一般又与之更狭长的形状。   漩涡夹杂着层层叠叠棉状的白云成对地漂浮在碧洁蓝空中,清透到似乎看着就能闻着那似薄荷一般清新的气味,大空也被远处的地平线所分割,地平线以下却还是那片雄观一样的天空,久久凝视,才发现那些云朵却是有水纹一般一环绕一环,一圈套一圈——哪可是天空?   那是澄澈到可以映天空影子的湖泊——贝加尔湖。   不论是白天还是夜晚,都可以安静地坐在不远的大型石头上欣赏,旁边有太多太多摇曳的小草的陪伴,它们的生命力比我们想象中要强太多。   湖边虽然安静,但人一定不少,路边有许多留着白鬓的老人在卖奇特的平时难以看到的水果,他们也不过也是图个乐趣也可以享受一下湖边的风和风景。   不少人也会选择到这里来度过浪漫的假期,因为暮□□临,可以选择到那高耸的杂草与平静浅浅的河流所交错的岸面上那一顺溜看不到底,排的整整齐齐的木质人字顶房屋去居住几夜。   于是夕阳就这样来临,橙黄的光辉撒下的时候,水面还流动着一波波明显的凸凹感的波纹,大概是学着海鸥的样子想猛地往前一冲,便冲破了云层。可是也只不过是一点点水花跳起打在深插入水底的抛钓杆上,再努力的跳跃也是无用的,毕竟光辉相对它来说还是太遥远。   而笼罩着黑暗的湖岸上,已经有人燃起了团团篝火,接着人越来越多,围在被风吹得飘渺不定的火边坐下或站起身跳舞,有的不顾寒冷的空气与刺骨的湖水一骨碌跳入湖中,感受大自然与自己的体肤之亲。   到了冷的那会儿才是着西伯利亚蓝眼睛最动人的时候,无垠的冰面延生到不可即的远方,镜面下是交错的粗细大小各不相同的管状柱,几根主枝勾勒出笼统的美,小小的白线在一旁点缀。   亚寒带针叶林气候比想象中的调皮,他甚至能让冰面脆敲起:先是一片一片慢慢地翘起,发现其实这壮观的湖泊也蛮好欺负后便变本加厉,原本的湖光水色现今凹凸不平,但不论是凸出来的还是凹陷下去的,在刹好的白日阳光下闪着莹蓝的光生生璀璨。   几次强力的寒流过后,从北向南猛吹的雪有的也在这冰面上找到了处落,准备在这里度过余冬,白银的雪与莹蓝的冰交替叠层,让人不禁感叹在这距暖春还遥远的季节也能在这湖面映出天空的模样。   四季交替轮转,春季虽然还带着冬日些许的凉气但松、云杉、白桦和白杨都已落户在湖泊沿岸,原本被雪覆盖峭壁群山被针叶林所代替。北欧环斑海豹和髭海豹们适应了水的温度后开始成群地来到这里游耍。   那些自然景象总是比离这儿遥远的城市更容易感受到冬夏的差距,不仅是城市里温室环境的大相径庭,更是都邑人不大愿意和城市中丁点的自然风貌有肌肤之触。   色彩夺目铁塔和莹蓝晴空塔树立在东京这片不大的土地上,站在顶端感觉拥有大半个世界——各色川流的车辆、繁华迷人的街道、快速行走的行人、写字楼中快速敲击键盘的白领、五彩霓虹灯和巨大LED。   一切都是快速的,就连和煦春风下的樱花也不等春天的到来就快速绽开,不与樱花争艳遍地的扶桑春季便含苞待放。   时尚热闹快节奏,但并不代表东京没有一处安隐处落。   因为举架和翼角的屋顶是永远不会被替代。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好吧看过初夏的再来看木槿觉得——根本就不在一个次元一个画风吧!我都不觉得两个同时出自于我的肥爪QAQ这章是怎么看待都无所谓,这章的伏笔和深层含义有些多(但绝对不是高端!),注意到细节的注意了我也没必要多提,没有注意到的就算我提了也不会注意到orz…所以我还是不解释,如果有想要我解释一下的就回复吧owo我尽力解释清楚【虽然我赌没有人想知道……】 要是初夏和木槿每日更的话对于爷爷这种懒人肯定做不到,所以不要报太大期望【也没人会报吧…… 这次更这么多【对我来说2000+已经相当多了】下次更应该是明年了! ☆、·Capitolo II   满地的苔藓和修剪整齐的盆景树清新自然,带着几分与世隔绝的静修,禅宗石和灯笼的添翼增加无限神秘感,新鲜的空气扑面而来,钻进了浓密的黑发中。   顺滑的长发被发钗古挫地盘在了后脑勺,耳边悬着几撮稀疏散乱的耳发,柳眉杏眼,皮肤被乌发映衬地像雪莲一般透亮白澈,一双与众不同的赩色眸子,附着红玉髓表面上的淡淡雾凇。   对面的这个女人,这个与征十郎对弈的女人,这个嘉言懿行、处事谨慎、品性高雅、清心寡欲、拥有与其他女子不同的脱俗气质的女人。   她是赤司的母亲——赤司木原,是传统的大和抚子型女性。   被薰衣草依稀点缀散发着芬茝的茶室里,赤司夫人一边品茶一边同儿子下棋。   作为母亲,重要的不是输赢而更多地在于从棋盘中观察赤司的下棋情况从而教导赤司。   太浮躁了呢……   “征十郎。”被轻轻唤起的赤司把集中于棋盘的注意力稍稍转移到母亲身上。   赤司夫人宜笑间带着含睇,修长的手指点点棋子:“知彼者…”停顿间提起的薄唇勾出两边的梨涡。赤司似乎就深陷入了这个‘温柔’的魔套,只听母亲嘴中继续点出两个字,“常胜。”   赤司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母亲这些话,无非就是提醒自己:下棋要更多地去注意对方形势走向,攻破彼方的心理。进攻是重要的一个部分但也要学会技巧来战胜对方。   几局下来赤司夫人的棋看似温性,却能在关键时刻给对方致命一击。   这一击,让赤司苦恼了。   “征十郎的话,下棋的时候很专心很认真哦,”母亲双手附在透着温热的茶杯上,杯中的深黄贡眉叶在水中盘旋,眼角弯起的蚕豆隐现出笑意,“不过不用那么强势。不要想着一切尽在掌握,静下来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赤司不语,托着下巴再从头到尾地看了整盘棋,又回忆起之前的步向走势,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母亲下的几步到底是什么意图?我应该怎么走?这么走的话她又会怎样来克我?我的走法又是否是在母亲的掌控之中呢?   内心越来越焦躁,手心也出了些冷汗。   “别这么苦恼征十郎。”木原眼睛笑成一条线,带着几声轻咳用指姆揉揉征十郎的眉心,“晚饭的时间快到了,这盘棋就这样结束了吧。”停顿了一会儿,又稍稍皱眉补充,“你父亲今天可能又不能回来呢。”   甜美的微笑,好像将自己置身于此事之外,那眉头也像为如何安慰儿子而皱起。   父亲又不能回来么?哎……   征十郎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过回想起母亲的言语轻柔,那声音就似春风来吹起刚刚被踏扁的小草,又吹立了起来。   赤司凝视着母亲与自己相同的酒红深邃双眸,佩服母亲的过人之处,这大概就是母亲口中常提起的温柔的力量吗?自己也陷入其中呢。   这也算是懵懂地了解了大人口中所谓的向往和仰慕么。   大概只是单纯的向往,单纯地想成为像母亲一样出色的人。   一样温柔的人。   ===·Capitolo II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没营养的一章又呈上士上座】好吧重新来(╯`□′)╯(┻━┻ 这次是1000+更哦【媚眼】大抵讲的就是母亲木原【赤司木原是爷爷我自己取的抱歉了藤卷】和五岁赤司【小赤是我的不准大妈们抱走】下棋的小片段……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温馨提示一下,大家如果没有看<>的可以去看看哦,和《木槿》有关联虽然不大…… 是我CP的文【这才是重点吧! ☆、·Capitolo II   池塘里的彩色鱼嘴杵杵水面的映月,琼阙在水面上闪闪波光,鱼儿惊吓得躲去一方。   母亲靠着木柱坐在台阶上,双手放在膝间眼睛朦胧地看着天,安静地罗致稀薄空气。   想什么呢?过去的时光么?   原本就不是什么恋旧的人,心无波澜地站在这个时间点,偶尔回首却不留恋偶尔瞻望未来   却不期待。这也便是随遇而安罢。   蓦然被肩上披上的一件沉重东西给拉回了现实。先是愕然又莞尔一笑。   征十郎什么都不说沉默着坐在木原身边。木原忍俊不禁,现在是夏季呢。   嘛…也算是成长了吧,征十郎。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暗自开心,装作没有看到儿子微红的脸蛋和紧张发抖的手指。偶尔木原   也会学得狡猾一点呢。   过了酿久:“谢谢,”木原指尖摩擦肩上不太薄的外套,解下发钗让黑丝披洒在深紫的披肩上   ,“征十郎正在努力学习温柔哦。”   “这……这也是温柔吗?温柔不仅仅是微笑吗?”赤司眼睛瞪地老大,绯色双眸倒影了天边素   月愈发感觉璀璨明亮,吃惊望着母亲,小小嘟起的嘴唇呼出微微气体,好像在给自己发烫   的脸散热。   母亲忍不住抚摸赤司柔软的碎发,满满溺爱地回答:“温柔不仅限于微笑,方方面面都会涉   及。给朋友家人的关心问候,对陌生人的礼貌欠身,就算是不经意的一个暖心的动作都可   以称之为‘温柔’。不久征十郎就要开学了,上学的时候也要切记‘温柔’哦。”   赤司沉下眼皮,看着不远处池塘中沉寂的死水,轻风拂过,水面上斑驳轮回。深红的眸子   在暗淡月光下变成幽紫,细秀的眉头有些不自觉地皱起。   要开学……了吗?可是……   母亲看着征十郎的苦恼摸样,以为是儿子自我担心无法承担起温柔的重量,噗嗤笑了一声   带着几分轻松地口吻抚慰征十郎:“我相信你征十郎,你一定会比妈妈做得更好。”   做得更好……   我一定会比她做得更好。   心脏不觉跳得更快了,血液止不住地沸腾。看着母亲坚毅充满信任的目光,赤司似乎感觉   到有无数地光柱冲破了那片蔼蔼乌云,照亮着前方的路照耀赤司所向往的路。   不过……   “那个……”小赤司坐在木地板边缘,地板离地面还有三两节台阶的高度,赤司就这样红着   脸晃着自己的腿,好像是因为母亲的话而想到了什么,努力调整自己呼吸的频率,“假期…   就要结束了呢……”   木原点点头。假期结束,对啊,征十郎难道想要说些什么吗……?   看出儿子的紧张又开始怀疑,难道是不想上学吗?还是留恋假期的什么事情呢?不对啊,   每一个假期都这么平平淡淡地过去,就算是第一次上幼稚园,征十郎好像也没有哭过呢。   木原努力地在脑海中捕捉答案,可是无济于事。   “我期末考试……是满分呢……”赤司头埋得更低了些。   征十郎一直是个谦逊的孩子,也从来不会在别人那里寻求安慰和表扬,又或许是想暗示我   什么呢……?再加上之前的假期结束…满分……   「征十郎要是期末全科满分的话,我向你父亲征求一起去玩的时间如何」   就像……就像赌博和交易一样,将成绩和情感、期待来做交易。只依稀记得当时征十郎频   频点头,没有其他小孩眼神与话语中直接透露出的期待与斗志。   现在看来原来完全不是这样,没想到他是这样期待,期待到现在还没有忘却。   木原有些心痛,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竟然没有考虑结果就随便答应征。她不是忘了找   丈夫,而是丈夫这几个月实在太忙了,忙到未经多加考虑便拒绝了妻子的请求,忙到没有   时间陪伴,也忙到根本就忘记了自己孩子的成长。   木原庆幸自己想起来,如果忘记不准征十郎是有多失落,再也不会对事物有向往和期待了   啊。赤司双手撑在地板上,好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手指却不停抠着木板,感受到心脏强   有力的跳动“砰·砰·砰”,跳动的声音似乎大到刺激耳膜。   用余光偷偷瞄了下身边的母亲,母亲发呆似的凝望天空。   啊,可能是根本没有在意我的话吧?或者根本就对我无由提出的话题感到很疑惑嘛。   心中不免升起一番失落。   嘛嘛,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过是同家人一起出行而已啊,依赖家人真是不符合我啊?   只有幼稚的小鬼才会缠着父母……考满分是理所应当的,这样死死抓住不放父亲也会感到   厌烦,母亲也一定会对我失望……我会失落吗?才不会……因为   因为那样显得好脆弱。   之所以有这些想法是因为从来没和家人去过游乐设施,实际上就算是去了也不会很开心…   …   大概……   脑海里突然出现一个画面,自己骑在父亲肩膀上,父亲抓着自己的腿爽朗地大笑,母亲也   在旁边,一只手还时不时放在自己的背后以免摔下来。   赤司摇摇头,想甩掉这个画面,父亲从来不会爽朗地大笑,自己也不可能骑在父亲肩膀上   ,再说了三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实在太少太少了。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在想什么啊乱   七八糟的,这就算是期待么……   努力地抬抬嘴唇,自我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错本身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   这时肩膀上多出了一只胳膊的力量和母性的温暖,抬头对上母亲温柔笑颜:“征十郎的话还   没有去过游乐园吧?”   月光透过淡薄云雾,静躺在苔藓上度过难得幽凉的夏夜。   夏蝉在树叶间稍稍休息会儿,停止鸣叫。世界静了下来。   赤司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回想着母亲的话语。   没去过的话……想去吗?   转了个身合上双眼。   嗯,可以啊。   ===Capitolo II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好吧,在零观看零回复的情况下我竟然坚强地码了2000+自己都被自己的坚强感动到了【 巴巴掌】 感觉这一更怎么改都问题百出总是感觉不对劲……到底是哪里有问题难道是我的脑子有问 题←正解! 其实主要问题是……为什么会转到去游乐园啊混蛋?!会不会剧情过渡得太快? 不过去游乐园当然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哗——】←此处为剧透 赤司在片尾有一个心理纠结的过程,我一开始是想,这毕竟是赤司菊苣啊,应该不会有那 种会伤心啦会闹别扭的情感,不过人家也五岁啊,一直受太多的母爱而父爱稀缺的五岁孩 子啊,缺少父爱的男孩子年幼和长大的区别是比较大的,年幼会表现出一种犹豫不决和敏 感。 我也想让笔下的赤司小时候和长大后形成一种对比,所以可能会让人觉得有点……崩? 我的担心主要来源于我看到有吧友说【其他帖子】:赤司是早熟 我就将此时征十郎描写界定于一个比5岁孩子懂事一点【表弟是5岁所以比较清楚】又没有9 岁孩子那么多心思【我干妹妹有9岁了】差不多就这种范围内owo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 题吧【自我安慰中 另外下次更新会出现一个民那比较熟悉的原创人物,如果不熟悉那么恭喜你!说明你没有 看过我西皮的《AS LONG AS YOU LOVE ME》!没看的趁现在快去补啊啊! ☆、·Capitolo II   筑物上涂满了彩虹色,挂着彩虹色的彩灯,印有彩虹色的图案,像是与天空配对,在天   空挂上无数道彩虹。也是这些鲜艳活力的色彩,让孩子们沉浸其中,全身心地投入。各种   游乐设施那儿传来尖叫和欢笑,将游乐园渲染成一片花海。   而唯独令人失望的是——   “很抱歉……”工作人员赔笑地看看征十郎和木原,“孩子的话可能身高还不够所以……”   感受到赤司目光的凌厉,僵硬地将目光转向他的母亲,而木原一脸恳求弄得工作人员满心   愧疚。   “请问要多高才行呢?”木原也想为赤司争取一下,毕竟儿子第一次来游乐园。   “一米四吧……”那孩子明显和一米四差一大截吧。   一米四三个字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把赤司劈成两半,撅着嘴执拗地拉拉母亲的衣角,一副装   作不在乎地走开了这个游乐区域。   这可是暑假里游乐园最盛行的设施,名叫激流勇进。   赤司有些低落地坐在板凳上,不是因为太热爱和执着于激流勇进,是因为走了这么久基本   上上所有的娱乐设施赤司都不符合要求。过山车、跳跳蛙、大摆锤、海盗船等等,都是有   年龄身高和身体素质限定的。   不然如何?难道要让征十郎,要让自尊心超强的征十郎去做旋转木马?   从赤司那鄙夷的眼神中木原就明白了:不可能。   木原可就苦恼了。可有什么办法?刺激的儿子不合要求,他不会死撑着和工作人员或对自   己撒娇,但脸已经黑了一大片了明显就是心情很糟糕啊。   “征十郎要吃冰淇淋吗?”母亲蹲下和赤司的双眸对上,赤司凝视着这透彻柔和的眼神,木原   苦恼的时候嘴是笑着的连眼睛也是,只有眉毛间稍稍翘起,虽然细小也被儿子察觉到,赤   司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一直在闹脾气,开始有些后悔,把自己的情绪藏起来。   拿捏好自己声音的柔和度,婉然拒绝:“不用了谢谢。”   “那我们要不要先去吃些热……”   “不用了。”赤司停下来,面对母亲,“没有事的,不用担心。”   母亲真的是很温柔贴心的人,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不愿意让她担心啊,如果她会烦恼的话   ,简直就是作为一个儿子的失职。   几个男孩在附近大声讨论。   “哈哈…我可一点也不怕……过山车!我…我觉得很刺激!”   “得了吧,声音都在抖呢~”   “切也比你这个不敢坐的强吧,还有你啊你干什么在那里偷笑。”   “真是的你不怕好了吧,待会儿去哪里?”   “诶……?刺激的都玩完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你们啊……难道忘记一个最重要的来游乐园必去的地方吗?”   游乐园必去的地方……   赤司的眼睛充满了期待,好像不是那么刺激但没有什么限定,一点也不无聊呢。又扭头望   着母亲,母亲的眼神明显是鼓励和赞许。   「那么一起去吧,摩天轮。」   === Capitolo II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昨天竟然有回复好开森~不过昨天发小来了……懒了没更文QAQ!今天争取再来一更吧【如 果时间有……】 那个下章又有女性人物出现了……好吧西皮不让我说我还是不说了QAQ 下下章女主就出现了【撒花撒花$$$ ☆、·Capitolo II   赤司努力压抑心中的兴奋,让自己不像那么容易被外物而触动的平凡人。但是这种愉悦在   自己的母亲面前是掩盖不住的,眼中已经堆满了笑意。   能看到儿子这样的笑容真是太好了,木原舒了口气,和赤司一起坐进摩天轮的包厢。   摩天轮很大转的也很慢,不是夜晚所以并不能欣赏挂在摩天轮上的彩灯,不过下午的太阳   光已经足够灿烂透过玻璃和阖紧的眼皮也能感觉到眼前是明亮一片。   摩天轮慢慢升高,赤司第一次坐,站起来包厢就摇动一下,便静坐下来欣赏窗外的风景。   木原把窗户打开,一阵春风扑面而来,赤司第一次呼吸高处的空气,感觉格外清新。   云朵感觉触手可及,雪白、淡灰、暗淡的蓝融合相交,云朵越来越厚越来越暗,穿得过于   单薄的赤司被风吹得有些起寒。   “征十郎,冷的话就把窗户关了吧。”   赤司本要关窗却趴在窗口看起风景来——   妈妈“您看!”   差一点就叫出妈妈两个字了……   赤司一向不称呼木原为‘妈妈’,只是赤司心中一个小小自私,因为他从来都是称呼木原为母   亲,他认为这样更加贴近他与木原的关系。而妈妈这个称呼,赤司自认为已经不符合他这   个年龄段了,妈妈这个称呼在赤司看来是小鬼的撒娇。   所以……   “您看……这些房子都好小呢,第一次用这么高的角度来俯探世界。”赤司挨着玻璃,曾经看   起来高大的房屋如今也像蚂蚁一般,一片土灰。   油然而生一种未知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那种欲求像是征服,像是对胜利的渴望……   春日的天气总是变化多端,哪怕头一秒还是柔阳高照下一秒就演变成细雨绵绵淅淅沥沥。   赤司和母亲已经坐了半个多小时的摩天轮,此时他们的包厢已经下降了多时,潇潇春雨滴   敲打着赤司头顶的绿铁皮,包厢好像因此也有了些左右摇摆的小小晃动。   “没事的,别怕。”虽然赤司努力平复自己的恐慌,可是还是被母亲看穿了,“只是一场雨而   已,马上会过去的。”   下了摩天轮,木原从包里面只找到一把雨伞,不过也足够,打电话叫人在游乐园门口接就   ……   “妈妈!妈妈!妈妈你在哪里啊!”    ☆、·CapitoloII   木原下意识停下来,虽然知道一定不是自己的还是但还是忍不住向声源望去,是个小女孩   。试探地看了看右手的小赤司。看来征十郎也注意到那个女孩了呢。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无助的少女,绯色眸子中透露出想要去帮助她的欲望,抬头用眼神   询问了自己的母亲,像是得到了许可后冲进雨帘。   “征十郎”听到母亲的呼喊后回头望去,“来,雨伞。”   可是……   母亲看出儿子的顾虑笑着鼓励道:“拿去吧,你们俩都会需要的。”   “妈妈……妈妈……小莓、小莓找不到你了。”女孩抽噎着,漫无目的的跑着。雨点打在女   孩的脸上,一时间分不清哪是眼泪,哪是雨点。   “叔叔……阿姨,帮帮我,我找不到妈妈了……”女孩拉扯着过往的人的衣角,近乎哀求道。   “谁家小孩啊,走开走开!”   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好不好……黑沼莓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起来。   “那个,别哭了……”   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而头顶上,也突然没有了雨点的冲刷。   “可以去广播站的,找不到妈妈的话。”   赤司站在身后,赤色的头发因为雨水紧紧地贴在尚带着婴儿肥的脸颊上——   因为雨伞已经为黑沼莓遮风挡雨了。   “我、我不会走……”   “我可以带你去的。”   很肯定的语气,没有迟疑。   那双眼睛……好漂亮。黑沼莓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会迷失在里面。没有那些人的冷漠和不   屑,充满了温柔。   “嗯……”   母亲跟在两个孩子身后,赤司时不时回头对上母亲温柔炽热期待的眼神,似乎鼓励着赤司   :加油,快去吧。使赤司捏黑沼莓的手又加重几分。   ===·CapitoloII 完 ===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没想到游乐园篇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过·去·了!好吧本来准备分两次发的,但明天和后天好 像没时间发文来着QAQ……今天多发点来着Owo~求不嫌弃!最后黑沼莓部分是用了皮妞的 部分,虽然有修改但还是很像,就是从“妈妈你在哪儿”开始。 【授权如果需要请在:赤司征十郎贴吧里的【原创】06-21-木槿『BG|母爱向|HE|文图』中21楼中 ☆、离原骊歌   火车成了她一辈子无法抹灭的阴影……   伴随着呜的一声长鸣,团团叠叠无规律的烟从烟囱涌出,如气如故像要离开却粘在一起的气   体大量地向天空缓慢移动,又跟不上渐渐加快速度地火车,被狠狠地抛在后面。   一团离去又一团涌起,连杆将动力传递给车轮,越来越急越来越快,“哐叮哐叮”地加速前进   。一直望着那辆火车离开。当开往莫斯科的火车也离开时,心情又会有多失落呢?秋沐内心   打趣。和父母一同坐在长椅上,和成群成排的那些游客一样,等待开往莫斯科的火车。只等   待却不期待。浅末秋沐国中一年级因父亲工作原因去了苏联,由于在日本受到了良好地教育   ,在当地以优异的成绩考进相当出名的高校,然而父母亲却又要回日本发展。秋沐考虑很久   ,最终决定留在苏联,以后还在欧洲发展。而如今——   “记着多添些衣服啊,看你现在还短袖!哎…这孩子…”   “孩子她妈,”父亲叹口气,“小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你懂什么……”看着斗嘴亲热的父母,秋沐忍俊不禁:“妈,您放心好了。倒是你和爸回去后   才是要注意身子呢。”   父亲说的没错,我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各节车厢乘务员请注意:车站已经检票了,请打开车门迎接旅客上车。”   母亲凝视着自己女儿的脸,才生下那会儿之后再也没有看的这么仔细了,她什么时候长这么   大的?她什么时候都瘦下来了?她什么时候开始从“妈咪”换成“妈”的?   眼中是无尽的不舍,想说句“那……我走了”喉中却哽咽得无法开口,秋沐上前抱住母亲,母   女俩泪流满面。   明明知道这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眼泪却不听使唤地向外涌。   到底在干什么啊……白痴一样害得妈妈也哭起来了。秋沐努力管住自己地泪匣子,却无济于   事,只好捂着脸说:“恩…爸妈快上车吧…检票了……”   父亲也何尝不甚是难过,拉拉正在痛哭地妻子,夫妻俩横下心,不回头径直走去检票口。秋   沐背过身,只想火车快些离开。   一道黑影快速闪过。“啊!”听到母亲地声音,秋沐立马转过头跑向检票口。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地男子撞到了母亲后又差点撞到秋沐,男子头也不回无情地快速离开,难   免又与其他人发生碰撞。   “喂!干什么啊这个人!”   “看不看路的啊……”   “妈,你没事儿吧?”秋沐跑到母亲身边,“真是的…那人怎么回事儿啊…   ”“哎…算了…不也就是撞了一下吗。”母亲微笑了一下,两个人又转变为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   直到父亲开口一句:“车要启动了。小沐,你也回学校吧。”   放开搀扶母亲的手,无力地垂下。努力用最坚强的声音道了别,向车尾的方向走去,透过布   满灰尘的车窗,看到火车里搬运行李的年轻人,和爱人吻别的夫妇,戴上眼镜开始读报的长   者。想转移注意力,压抑内心转身的强烈欲望。   而就在这时……   ===离去之原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今天发的有点急抱歉QAQ因为很久没更,昨天也只是上了四张图片而已,今天补中二病也 要谈恋爱结果多看了一集,还好之前码了一点不然今天还是更不了,就不多说了~大家晚安 ! ☆、离原骊歌   二八年的莫斯科怎会眼泪①……如今也是自嘲而已。   透过布满灰尘的车窗,看到火车里搬运行李的年轻人,和爱人吻别的夫妇,戴上眼镜开始   读报的长者。想转移注意力,压抑内心转身的强烈欲望。   就在这时不知是火车,地面或者是自己发生剧烈的颤抖。回眸。   先是堆积浓缩一般的炎火,所有的能量都限于此聚集爆炸一般。果料突然“嘭!”的一声火车   炸开。   在秋沐的瞳中,一切像定格般,人们痛苦恐惧的面孔,欲张欲合的嘴欲睁欲闭的眼;接连   炸开“嘭!嘭!嘭!”一直到车尾的火车,支零破碎,人心恐惧。   凝视那刺眼的白光,渐渐烟雾越积越浓於散跟不上涌出,像魔鬼的棱角一般冲击到天空。   于是,一片混乱——   “救命啊——!爆炸了!”   “孩子!我的孩子和老公还在车上啊!别——”   “啊啊啊——救命!咳咳!救命!”   哭喊尖叫疯狂的奔走……   动不了……秋沐能感受到自己如触电般颤抖双脚如软绵般无论如何也无法前进。   刺鼻的烟雾扑了过来,刺激的气味充斥着神经。秋沐才反应过来——火车爆炸了。   爆炸了……   爆炸……爸爸……妈妈!   整个火车站如炸开的锅般,秋沐是唯一的逆行者,向着其他人所异的方向带着哭腔冲过去   ,冲向那熊熊烈火。   “爸——!呜呜……妈——!咳……咳爸——!妈——!”   ===离原骊歌完==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①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苏联电影1981年度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 好久没有来更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个不负责的女人,你们要杀要剐随便好了【褪衣…… 嗯,之前有妹子说“离去之原”是个很好听的歌哦~诶……?!好像是有这么首歌来着……等 等难道我写的是离去之原咩QAQ……后来证实就是离去之原来着,哭死了……我想写的是 离原骊歌啊雅蠛蝶~好吧搞错了~就自我原谅一次好了╭(T^T)╮更的不是很多配张图的说~ 没什么含钻石量哈~ 那个再说一件事情,因为西皮说的那啥~她成绩出来后【7月2日左右】开始更文,结果很不 幸的遇到禁·文啊我西皮好可怜默哀一会儿QAQ……所以要看AS LONG AS YOU LOVE ME 的忠实粉丝们可能要过段时间了~不过别担心,你们亲爱的皮女神现在每天都在更文哦【虽 然我也看不到QAQ】哪里像我啊我这个懒鬼(╯`□′)╯(┻━┻ 嗯……发过一次,又删掉了改了一点点 ☆、四境之内   相比起Elizabeth 的待遇自己算是幸福多了吧,好歹能趁父母外出的时间偷偷溜出来。   不过我发誓这是第一次但也一定是最后一次!因为小木原实在受不了这种不安顾忌。紧张   得心脏都快跳出来。   天空哪里有母亲说的那样灰暗,明明是天蓝色的啊,空气也比在家中的清新多了。想着忍   不住大吸几口。   一袭浓浓的花香……千夏木原停下了脚步驻在一栋老式古宅前面。   门缝中钻出嫩绿的青苔,这古宅看起来并不宏大,但透过门和围墙髻年少女也能知晓里面   的世界——花海一片。   和自己的家却不一样。自家大院那些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植物,安静地靠着墙,再美不过   是摆设而已,没有自然的那番香气,而这就算隔着门闻到,那繁复不一,不加修饰任意生   长的本木。   闭上眼也能想象牵牛慢慢地向上努力伸展着;风吹过茜草一片摇摆;各色花卉争芳斗艳,   由于嫉妒就算不在开花季也努力表现自己。   木原静静地站在门前呆了许久沉浸于想象的繁花叶茂之中。   “嘎吱——”木门被轻轻推开,把木原从幻想拉回现实,像被吃板栗一样吓了一跳。   门后面是位不惑妇女,浅栗色的头发被标标致致地扎起,从柔美的五官看不出一点庄严所   替代的是女性高雅与独有的内涵,看到门外的木原也吃了一惊:“…小朋友?请问有什么需   要帮忙的吗?”   木原一般和父母亲做生意的前辈有交往,所以不太懂日常如何与陌生人交谈,只是知道一   直站在别人家门外不太礼貌,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支支吾吾了几句:“对不起…我…我是   被花香吸引过来的,我没有别的想法。”   “哦,是么?”少妇一下忘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自己开门,摇摇头也不再去回忆,而是微笑   着伸出手,“进来吧,这个季节的花很漂亮。”   这个季节的花很漂亮呢……   原本想支吾几句就溜走,却被这温柔的语气吸引到了。沉迷于繁花似锦,如今又掉落到另   一个漩涡——温柔的漩涡。   以为那嘎吱的开门声是把自己将幻想拉回现实,进了门后才知道,哪里是幻想?原来幻想   和现实是如此融洽和谐,根本……   就没有区别啊。   ===四境之内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字数不多没啥含金量,因为老妹在旁边啊啊——太吵了啊【怨念无比】好吧就急匆匆地更 了一更,不会很多所以明后天还会更【反正都没人更不更都没关系啦啦~←轻松 明天开始打工!加油↖(^ω^)↗ ☆、四境之内   收到邀请的小木原毫不犹豫地抬起左脚,又努力压抑自己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探进这个宅院   。   果然很美,和幻境中的一样,不,这儿还有更加刺激嗅觉的芬芳。   小女孩和女人就坐在院子里赏了一下午的花,谈及到了许多,   女孩知道关于女人的事情——这个之后被小木原称呼为杏川姨的女人,比七岁的木原年长   四十岁。丈夫在她三十五的时候就因为压力过大而自杀了,儿子因为在十八岁得了抑郁症   而自杀。唯独一个二十岁的女儿也在外省读大学,很难得才回来一次。   那个下午就这样似有似无地延长了一般,黄昏来得迟些,夕阳光线来得迟些,就连时间也   是一样由匆匆转变为悄悄。   离开罢,拿着杏川阿姨送的几盆盆栽物,对天空许愿也像是誓言一般:从今以后立志成为   像杏川阿姨那样温柔的女人。   那天回家坐在沙发上的木原忘记了临走时的紧张和激动,所替代的确实平静自然与对明天   的期待——因为说好了每天下午都要在一起。   于是整个暑假木原都是在杏川阿姨的大院中度过,就算每天干一样的事情也不会腻烦;聊   天聊得口干舌燥却有说不尽的话题;明明相隔将近半个世纪的岁月长河,却没有代沟;就   算每天都走相同的路,但每当看到布满苔蔓的木门都能木原瞬间亢奋。   因为家里总是只有杏川一个人,原本除了茶几就没有别的桌子,而茶几又在离院子最远的   客厅里,为了整时整刻都享受在花海之中木原总是不惜趴在小木椅上蹲着做作业。   写着写着就玩起了笔,看看旁边安静祥和认真十字绣的杏川姨:“呐,阿姨你好厉害啊。”木   原直接一屁墩坐在水泥地上,不顾形象地盘着腿,“又会书法又会乐器,种花一流还会十字   绣,看起来又高雅又淑女,啊——上帝太不公平了,我什么都不会做啊,家里要求我要腿   并拢背打平之类的,还有各种各样的课程,可是我讨厌,做不到!我也不喜欢学!”   杏川噗嗤一声笑了,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大概是木原的滑稽动作吧,又或许是因为那   无名的宣泄话语:“小原的优点也很多呢:可爱大方,其实出了这大院,尤其实在你父母亲   戚面前啊——”故意拖长语气,“特别有教养。不过你这小家伙,到我这大院来可就原形毕露   咯~”杏川弯下腰点点木原的小脑袋,对方也撒娇般向自己身上蹭蹭。   溺爱地抱起木原,没有在意木原的裙子有多脏就将她放在腿上:“小原的话,喜欢花,想养   花我可以教你啊。你这么能干的女孩子,一定很快就可以做得比我好哦~”   木原眨巴着眼睛,一阵脸红后在杏川脸上狠亲一口,又从她的膝盖上跳了下来,抓起作业   和书包就向门外跑。跑到门口像是想到什么又突然转身,黑色的长发在空中打了个旋,脸   上洋溢兴奋的笑容:“呐!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让第一个‘生日快乐’从你口中说出来!”   杏川也甜美地歪头一笑:“嗯,小原生日快乐。”   看到木原跑远后,指尖摩擦下嘴唇的干裂,凝望天空满心怅然——生日么?后天就是八月   二十五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要开学了呢。   ===四境之内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之前有妹子问是不是多个女主的节奏,啊啊~骚瑞我忘了说,四境之内讲的是木原也就是赤 司妈妈大人的回忆哦~是妈妈桑小时候的故事哦【取7岁】杏川是相当重要的赤司和女主相 见的媒介呢~很久没更的感觉,这里先祝贺一下【其实也算不上祝贺】初夏游戏版已经出来 惹~ ☆、离原骊歌Ⅱ   太阳穴传来剧烈不可抗拒的疼痛,让沉睡已久的少女刺醒过来。难受地眨眨干涩的眼睛,   眼前的一片模糊、眼皮的承重和全身的无力让秋沐再次阖上眼皮。   但再也无法沉睡过去,手脚麻木和冰冷。这种冰冷的感觉不是从外传至身体,而是身体本   身就没有温度。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去知觉前最后一个画面是那个巨大刺眼爆炸,我难道不应该已经和火车上的人们一样已   经到天国了么?秋沐苦笑着自嘲,自嘲为何当时要多留父母住一天,因为自己的任性和幼   稚,让家人承受了不应该承受的灾难。   苦笑伴随着泪水。眼睛已经没开始时那般干涩,隐约感觉流过脸颊的泪珠的不实质。而那   泪水像是穿越了几十年的岁月。   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朦胧罩了一片阴暗的尘世。   思维一下短路——行走的路人,刺耳的军队踏步声,暗浊刺眼的色光。难道,我没……死   ?   可是我为什么躺在这里?这儿又是哪儿?   “本当に运が悪い雨かなぁ”虽然很多年没有回到祖国但依然瞬间反应过来——是日语,而自   己就身处日本。   那么,“爸爸!妈妈!爸爸!”秋沐边跑边喊。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所有的事物像是带着一   丝希望。   自己确确实实应该埋藏在废墟之下,确实被火焰焚烧,就算是离世也应该身处苏联。而如   今连衣服都完好无损,自己的双手比曾经更白,而此时此刻竟然在日本的街头苏醒。那么   爸爸妈妈也一定在这里,有那么千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秋沐想跑起来,脚下却一阵轻软,自己竟然悬浮在空中:“呀——救命!”   救命。   确实是喊出声了,可是所有人都无动于衷,正步的继续正步,看报的依然看报,吆喝的仍   旧吆喝。那一刻,秋沐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就连自己都感觉不到,明明人们触手可及,   但却如千里之外。她不敢猜想下去,也不愿相信,当然就算是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变成如此   模样的原因。   “请…请问…?”秋沐哆哆嗦嗦地靠向一个女子,女子继续向前走像是没听到,不,是原本就   听不到。   因为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像是宁可自己崩溃到底一般,大胆伸出手指。和自己预料的一样,手指穿过了行走的女   子,不仅仅是手指,整个手臂甚至整个身体——都像空气一般,随意穿入。   虚弱地蹲下,至少还可以摸,摸到地面不是么,至少还没有死掉啊。一定……一定还有能   看见我的人,一定还有啊……相比起格里芬怀①我到底是幸运些?除了地面无法碰触的我   ,也做不出奸邪的事情啊。   “啪嗒,啪嗒”。谁在哭?   是天空。眼前一片模糊……原来哭泣的不仅是天空还有自己。就连自己都快自我迷失了,   难道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自嘲中度过?而现在的我,宁可,宁可要一个整日嘲笑我的人,也   不甘受这样的孤独。   深呼吸,深呼吸。秋沐秋沐你很坚强,不可以哭不可以……   可是,我不要,不,不要啊。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和怀抱,没有了爸爸妈妈,没有真实存   在的躯壳。一场爆炸苏联失去的几百个人民和一列火车,而自己是失去的整个世界。   最后忍不住心中的痛苦,抱着自己的腿大哭了起来。哭自己没用,哭自己认知现状得太快   ,哭自己今后的孤单岁月,也想快点哭累,一觉醒后才发现一切只是梦罢。   ===离原骊歌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一开始很逃避写这章,因为没有自信可以写出来,不过写出来后还蛮有成就感嘛~~但还是 写不出很令人伤感很震撼的心理活动【吐舌】 很久没更←因为没人催就刚刚好可以不用写了。 有这方面比较厉害的一定要找我啊,因为完全不知道怎么把场景写得更触动人心。大神来 找我玩=w= ① H.G.威斯的《隐形人》一作中男主角 ☆、离原骊歌Ⅱ   不知道现在的时间,也不知道为何身在此处,更不知道之后将如何如何。   已经来到这里天数有几,而自己却一直这样碌碌地行走,不知道走了多久,没有感到一丝   困一丝累一丝饥饿,整个人如带线木偶一般,只是有意识的木偶罢了。   也许有一天连意识知觉都没有了,什么时候不存在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感觉到触动,消失   就好了。   消失就好了……   手脚是麻木的,头脑是麻木的连心也是。   “啊!我的报纸!”   秋沐就像被扇了一耳光一样触电般惊醒。报,报纸?随即看到一张报纸轻飘飘地朝自己的   方向飘来,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报纸却穿过手指,继续向远处飞去。   而丢失报纸的那个男子也追了过来,穿过秋沐。   被无数次穿过,就像被剑无数次刺杀一般,一次比一次无情,让人无助和痛苦。   推挤起来的压抑心理促使秋沐再次站起,大滴大滴的眼泪猝然而下,发疯一般跑向男子。   伸出恶爪想要掐死那个男人。   为什么你们可以自在地生活,为什么还表露出那不满的神情?既然可以活下去为什么不好   好享受幸福!   手指猛力的掐捏也无济于事,一次次地穿过,嫉妒一次次地从心中油然升起。   而那不满的神情的主人更加捏紧了报纸:“我的…天啊……”   秋沐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报纸。咽喉,乏力地垂下双手——   报纸上的一名穿着日本军服的士兵用枪刺直接刺进被绳捆的裸汉的胸膛,裸汉双眼裹着白   布——也对,谁能做到亲眼看到刀刺向自己而又无动于衷。不仅仅是这张照片,每张都是   如此血腥让人作呕。   被砍下的头吊挂在木杆上供人‘欣赏’,而那些被砍下的头的面部表情比此时的自己更加扭曲   。看到文字部分秋沐更是一下恶心地干呕,南京是什么地方不清楚,但大概能理解文中讲   的是在中国的肆虐,百人斩,砍人游戏、慰安妇,凌辱女性、大片大片的尸体。   秋沐难受地跪在地上,胃中不停作恶,想吐却久未进食,吐出来的只有一滩酸水。   闭上双眼,那些图片又出现在眼前,而相比起来更立体更有实感。不知道自己是否到了梦   境,周遭都是闪着黄昏的金色光辉的稻田,惬意柔美,而转瞬间一火把燃烧了整个稻田。   秋沐一边哭一边跑,她看到自己苍老的双手,又附上自己的脸颊——粗糙褶皱。忍不住转   身,映入眼帘的竟是推挤成山的死尸。一个士兵刺杀死一个女人后扔向那死尸堆。   那个士兵难道还有理智?还有灵魂么?连上帝也无法抹去他的污点了。他只配下地狱!当   猩红的鲜血飞溅时,你眼里那些快乐兴奋和野兽的欲望,应该由受到更加残忍的葬送!   麻木和呆滞、惨叫和绝望,在耳中回响在脑海中萦绕。   想要拯救却无能为力……秋沐如疯狗一般咬向那个士兵,而士兵连同死尸堆一同如毛笔浸   入水流下的墨水一般,淡开消失。   替换的是浓浓血腥,抬头望去,滴答滴答的红色液体,而液体则是从鲜红的才被割去的喉   脖中滴下。滚烫的鲜血蔓延开来,秋沐不断后退依然被血烫伤了脚。颤抖着,想尖叫,而   自己的脖子却像被切断开来无法发声。   那些军装整齐的军人的砍杀如魔鬼的张牙舞爪,一个士兵向秋沐走来,肮脏的嘴角促使秋   沐用力踢向他:“你们这些禽兽!我要杀了你们!”不敢相信那些禽兽和自己同一个民族,生   长在同一个国度……最后耗尽力气,只能瘫坐在地上。   心被愤怒和失望塞得满满的,再装不下任何东西了。   士兵高声数着“37,38!”他丝毫不在意血溅到他的衣服和脸上,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狮子,只   会咆哮。秋沐蹲坐在一边,愤怒夹杂着悲伤席卷而来。   一位看似是日本的高级军官,下令将七个女人竖着堆在一起,“这是我的新刀,名字叫做‘七   胴切’,以后我会用它带领你们去上战场杀敌!”话音未落,满耳间夹杂着七个女人的哭声和   惨叫和他的士兵的欢呼声。她们的最后一滴眼泪还未坠落到地上,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们这些出生王八蛋!我要杀了你们!”其中一位女人的母亲喊着拿着木头冲向那群野兽,   却被轻松地一刀头颅落地。   头颅滚到秋沐的身边,那老妇人的表情像是嘲笑:“你们这些鬼子,都应该下地狱!下地狱   !”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对!对,对下地狱,都应该下地狱……   秋沐如掉线的木偶,拼命点头傻笑、仍眼泪流进口中、滑进身体确是刺骨、放任自己如同   一滩泥,表情也烂泥一般腐烂,大声尖叫疯狂地大笑又用双手抓乱头发,无法平息的呼吸   ……指甲下意识陷进肉里,却滴血未落丝痕未留。   ===离原骊歌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从干呕开始就是梦【虚幻】的展开,讲的大概是南京大屠杀【有三百多字由踏晚提供】努 力写得恶心血腥,想更残忍不断残忍。但感觉不管怎么改都写不出很振奋人心的场面昂昂 【欲哭无泪】之前有妹子说有点玄幻,好像确实这样的,女主就是以一个幽灵的身份出现 在赤司面前昂~所以说很多人都无法接受的啦QAQ【事实也确实如此,基本上都没人关注的 感觉QAQ…最恐怖的是这些都不是错觉!!但我还是没有放弃地在更昂~这次最多啦~ 从这更开始,也应该发现了吧~女主大人已经开始黑化了……说黑化应该不为过,然后让赤 司大大的正义魔力棒来拯救你吧~喵owo~ ☆、离原骊歌Ⅱ   将欲望毫无节制甚至是变态的放大,便是在玷污自己的灵魂。只有滚热的鲜血才能满足你   们刺骨的欲望。   「1945年4月2日起,美军袭击了东京、横滨和九州南部的日军机场和其他目标。对日本本   上轰炸共进行81次,投弹14万吨,从而加快了日本军国主义的崩溃。」   为什么不继续呢?鲜红是如此美丽的颜色,再多一点,深一点,为了获取那美妙的味道不   惜一切代价的你们为何示弱?互相残杀吧,你们的血何时抵得了成堆的尸体?多一具也无   人理睬。哈哈哈!其美甚哉!   我就如神一般的存在,看着一群畜生互相残杀,永远不会受到伤害……而你们整日如猪狗   一般过活!   「1945年8月15日正午,日本天皇向全国广播了接受波茨坦公告、实行无条件投降的诏书   。1945年10月25日,中国政府在台湾举行受降仪式,这成为抗日战争取得完全胜利的重要   标志。」   正义?胜利?哪里去寻求所谓的正义,就算是胜利又如何?那些死去的人们不也是为了你   们的一点虚荣和剩下的美好生活做开胃菜吗?   真正将血肉灵魂不含糊地咀嚼下去的不是斩刀而是人类。   「二战战败后,武士阶级在天皇前切腹自尽。」   活该哈哈!早…点死掉了就好了…你们比我更痛苦!你们感受的是将近72小时的痛楚,60   公分的撕裂。相比起来我多么完美,呵呵我不用为饥饿口渴担忧,不会生死焦虑,已经成   为神了!你们就为自己是人类,为自己可以无谓的度活,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而后悔吧!   这个世界不过是你们虚构出来的脆弱地域而已,终有一天,你们,会和我一样如同行尸走   肉一般!   自以为是,欲求不满……哈!这种玷污上帝的词语只是你们找到懦弱的借口罢。   我…是自由的!幸福的!完美的!   秋沐将自己放纵于半空,以为内心是狂喜,装得满脸骄傲,却怎么也掩饰不了奔流出来的   泪水。   死亡、囚禁、毒品、窒息…那些曾经看似可怕的词语,原来在孤独面前是如此苍白无力…   …   感情的压抑,太久了。   秋沐漂浮着,脑子一片空白,耳朵边是沙沙的鸣响,从心脏的某个角落出发,抽搐蔓延到   全身,麻麻酥酥却让人难受痴力,稍微一碰就会碎掉的难受,冷风吹拂就高高飘起的痴力   。也就仍风如此如此,平视天空,如带墨毛笔在云朵上轻触几点,石灰深灰就这样不均匀   地绽开,它们和秋沐一样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被凝成的大滴小滴整齐地撒下。无名中,一滴   小小的泪珠也混杂其中伴随着飘远。   秋沐睁开眼,看见渐渐变得倾盆的大雨穿刺着身体。   是啊,除了自己还有谁看得见茫茫然的我?那忙着降落的珠儿又何尝不是?   为什么不可以正视自己的存在呢?也许是因为不够强大的内心还无法承担‘一个人’的生活。   那又是为什么不可以承担这种生活呢?也许是因为习惯了群人作伴。   原本就是被世界抛弃得到处‘流浪’的无业幽灵,所以又何必带着情感继续待在世间?既然下   着这么烈的雨,干脆将那些曾经活着的骄傲活着的幸福活着的满足一齐,一齐被这些年的   冷寂岁月冲洗掉好了,无论是父母、苏联、世界都一概离开我了。   而现在的我不用做无用的挣扎吧,就算是一直温柔地坚持着又有谁能与我共同感受?   秋沐耳边响起巨雷的轰鸣,却仍只能听到自己痛诉的哭泣。对她来说可悲的不是正弥漫辛   辣屠杀的世界,而是被世界置于之外的她孤身一人而已。   ===离原骊歌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自我感觉这章更的蛮有料的嘛~个人很喜欢昂←自恋!OHOHOH~I REALLY DON’T CARE~ ~ 下一次就是离原骊歌最后一更啦~离赤司大大和秋沐妹妹先见的时间不远啦~~不过秋沐酱正 不断恶化黑化哦嚯嚯~←后妈!!! 有点心疼我女儿了QAQ不过我还没有把最·初·的恐·怖想法发上来哦~还没有写到我预料中 的那般残忍恶心变态和扭曲←这真的能当女主吗?! ☆、离原骊歌Ⅱ   她一个人。   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种花,一个人生活。   茫茫花海将世界隔离,一切都那么独具一格——脚下的土地,挂满青苔的木门,高高的围   墙都带着鲜嫩的草香和浓郁的花蕊气息。   不仅仅如此,那冰冷的空气也带着温馨的家的味道。   家的……味道?已经太久没有咀嚼过血腥以外的气味,连自己都开始麻木起来,自己何时   有过亲人?何时有过家庭?多久没有喊一声‘妈妈’又有多久没有听见‘小沐’‘沐儿’之类的称呼   ?   我到底是谁,是以一个什么身份无赖耻留在这里。又是以何样的心态面对如今空洞的身体   ?既然回不去了是不是只好怀着平静的心理安详地……   “吱呀——”   安详地…睡去?   秋沐惊讶地看到被打开的木门,想离开却被柔软的声音吸引过去。   被梳得精致的秀发中夹杂淡灰银白的鹤发,嘴角勾出笑颜的同时勾出深深沟壑般的皱纹,   松弛的下巴和黯淡无光的眼眸。再和蔼温顺的笑容也遮掩不了岁月的雕刻。   “欢迎。”老妇人微笑后并未等待遂自顾自地走进自家宅院。   她…这是在和我…说话?   “那……那个您好!请问你可以看到我吗?!”秋沐无法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双腿软得支撑不   起心脏剧烈跳动,却依然艰难地向宅院奔去。而回应的确实风吹树叶的孤寂。   没有听到吗?“我叫浅末秋沐,请,请多关照!”太好了……没有忘记母语。自己激动得捂住   嘴唇担心漏出那怪异的无法控制的嘶哑声。她对自己的声音感到羞耻,喉咙中积满了痰和   灰尘。   而老妇人依然淡定地喝茶,展开报纸。没说一句话,而这安静得让人窒息的环境使秋沐难   受得想要呕吐。   还是说…看不到我?‘欢迎’不是对我说的吗?   曾经各种经受与目睹强有力地将高高升起的心脏压入地狱——已经不再允许自己对任何事   物抱有期望了。   环顾四周,这是小花园吧?好浓郁的香气……   秋沐在花坛旁蹲下,好可爱的粉花,像用笔深朱磦,笔尖钛白画出的花瓣,一圈花瓣中间   吐出紫红的花蕊,长着细毛的翠叶包住花的尾端,像被叶子呈着露出红豆馅的汤圆……不   禁连连赞叹这绮丽的花海世界。   目光回到老妇人身上,满眼笑意。   她也是一个人吧?   她一个人吃饭么,一个人种花么,一个人生活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好想……好想和她就这么永恒地在一起,不会受到周遭尘世的烦扰,在   这无声世界无忧无虑。对吧,会的。无忧无虑。就算没有人可以听得到,听不到我的呼唤   ,听不到我的安慰;就算没人可以看见,看见我的身姿,看见我的面容也无所谓了。父亲   说过,两个单数在一起就可以变成双数。是啊这么简单的毫无意义的道理有谁不懂?而如   今自己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单数。那她是能改变我的那个单数吗?   “或如重重黑暗,笼罩着汪洋大海,波涛澎湃,上有黑云,黑暗重重叠叠,观者伸出手来时   ,几乎不见五指。真主没有给谁光明,谁就绝无光明。”   那妇人囔囔地自言自语。   是□□的光明么?秋沐将耳发撩到耳后,咀嚼着记忆和老人一同诵下去:“难道你不知道吗   ?凡是在天地间的人物和展翅的群鸟,都赞颂真主超绝的。他的确知道各物的祈祷和赞颂   ,真主是全知他们的行为的。”   天地的主权,只是真主的,真主是唯一的归宿。   ===离原骊歌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终于有人来拯救女主了↖( ̄▽ ̄") ~好开心! 这里又用了我最喜欢的插叙 o(* ̄▽ ̄*)ブ每次用插叙都感动到要哭好奇怪!←是泪点很奇 怪吧!╮(╯3╰)╭ 大家来猜猜那个老太婆【喂!】素谁啊 罒ω罒很简单的~ 还有申精那件事情,因为字数限定我暂时就不申精了,要求如下: 短篇必须完结,长篇要写到5万字以上才能申精。 诶多我初期是预定写短篇,但这么写下来发现后面还有很多内容。估计可以超过5万,所以 到时候再说吧~哈哈(* ̄▽ ̄)y ☆、离原骊歌Ⅱ   曾经以为自己被唯一地孤立出来,最多能做到的,只不过是与别人擦肩而过,看着一家三   口的幸福笑脸,看着小孩子的追逐打闹。   就当是在看一部电影,即不是编剧也不是导演更不是演员,只是一个观众,望着荧屏发滞   的观众。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没有令人身临其境的背景,没有让人感动的铮铮誓言。   没有人看得到奔跑双腿,没有人能听到哀哀诉说,没有人会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凄凉。   在尖叫,在哭泣,在敲打,在追逐。接受的不是问候和鼓励,是被无视,被穿过,被伤害   。   在苏联的日子让她懂得,友谊学习和尊重,付出得越多收获得也越多。但是现在作为一个   虚无的幽灵,输出的任何数字都会被AC。   一个人看完了20世纪。   曾经以为自己被唯一地孤立出来,至少在踏进宅院之前都是这么认为。   “免遭黑夜笼罩时的毒害。”久违的温暖。   秋沐静静在太婆的身边躺下,不再担心黑夜笼罩后一齐袭来的噩梦,不会再梦见血腥屠杀   的场面。现在是这样以后一直一直都是这样,每一天都更加珍惜这样的生活。   晚安。   天空一片幽暗,只有少许的疏星点缀在暗蓝中,没有灯光,没有火焰。久违的安宁。   +   花卉市场做研究观察,下午料理自己种满花草的小花园,晚上翻阅有关植物的书籍。   再简单的日子也有幸福。   由于口吃和耳朵都不灵敏,和人交谈的机会也不多,却坚持不去福利院。只要有花草她就   知足了。秋沐也是如此,安安静静待在她身边,只要有太婆她就知足了。   “妈,都说了搬到东京来住,你怎么这么固执呢?你一个人也……”电话那头是太婆仅有的女   儿。   太婆却笑笑反问道:“哪里是一个人?”   秋沐为之一怔……虽然这几个月里确定了她并看不到自己,但也能感受到一丁点存在吗?   却又被一句话从头浇彻到脚。“有小木原陪着我。”   木原?谁是木原?我从来就没见过啊。陪着太婆的……不一直是我么?   “妈……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说的那个女孩早就不在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呢?她都二   十年没有……你搬过来吧!”   “她迷路了,她总有一天能找到的。”但是我搬走了,她永远都找不到我了。   “妈!”不等女儿继续说下去,太婆就大概说说情况挂了电话。   迷路了……找不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直到当晚秋沐亲自看婆婆做饭才明白——已经将近古稀之年的太婆大脑衰弱化。   也就是所谓的痴呆吗?放了一次又一次的盐一次次刺痛秋沐的双眼。好想上前阻止继续倒   盐的苍老的手。   “够了已经够了,别再放了!”秋沐上前抱住太婆,身体却一点也没有接触到——她害怕承受   ‘穿过’的事实,“既然你的木原不在了,让我来代替她陪伴你吧。”即使这样的心意无法传达   到,但还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我可以,做到比木原更长久的陪伴。   +   一个人久了,就不知道什么叫依赖;等待久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秋沐一个人   等待太久了,便无法理解什么叫过世,什么叫离别。   便以为这种安定的生活是一辈子的事。   秋沐从来没有去过二楼,身为幽灵就像有特权一样,随意进出。下午阳光尚好,阳光直射   透过玻璃,将书柜中的镀金字体照得耀眼。   都是自己未涉及到的书目,婆婆是个很爱读书的人呢……这个是?   一个塑料盆栽中一朵塑料的假花,却如欲枯萎般摇摇欲坠,挂着一个卡片上面写着:   至小木原:   8岁生日快乐,呈上永不凋零的木槿。   来自你的‘杏川姨’的祝福。   ===离原骊歌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这次改了一种方式用+格成三个小段如何←感觉好文艺,但自己又写不好%>_<% 把原版的初夏看了一遍,觉得自己写的好好笑,槽点多多虽然是黑历史不过又承载美好的 回忆O(∩_∩)O~ ☆、离原骊歌Ⅱ   吊灯扶桑、木芙蓉、雅致木槿、华木槿、红秋葵等等,还有最颜色最独特张扬的赤槿。叶瓣   重叠褶皱,有5叶裂片相继展开。   秋沐盘着腿坐在旁边,看着眼前几株朱槿,几株盛开的花瓣后面藏着几多小花苞。好可爱。   笑着用手触了触花苞,虽然手指穿了过去,但还是能隐隐感觉到花苞上水露是湿润。   长久没有感受过的触觉让秋沐不禁诧异起来。   是错觉吧……   呐木原小姐,为什么,杏川要送你木槿花呢?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木原小姐,你到底在哪   里呢,杏川她真的真的好想你啊。   一个存在的人一天的陪伴比一个虚无的人的一辈子重要多少倍?至少我知道木原在杏川婆婆   心中的地位是我无法可取代的,既然你无法取代,快来代替我吧。你可以做到我永远做不到   的事情——我想为她捶捶背,洗洗脚,聊聊天,帮忙养养花,晚上抚平皱纹后在她的额前轻   轻一吻。让她永远记住有这么一个人陪伴了她四年。   这样杏川的世界就不只是她一个人了。   连自己都吃惊为何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也许是因为比杏川更幸福——杏川的世界只有一个人   ,而我的世界除了自己还有杏川。   “木槿的花语除了坚韧、质朴、永恒、美丽还有温柔的坚持。”杏川眼神温柔地望着赤槿,连   自己都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谁说话,亦或是向远方的木原。   温柔的坚持吗?的确没错。   “杏川婆婆就是在温柔的坚持吧。”不知道我不在之前有多少年,但从思念和比实际年龄更年   长的面容就可以得知,多少年过去了,你的固执仍未被时光消磨。   秋沐蹲在杏川身边,想要抚摸杏川脸上一道道皱纹,明明只有六十好几看上却似八十岁老人   的皱纹一般。眼睛无神却遮掩不住清秀柔和的目光,很漂亮的柳叶眉却已经只剩眉路。突然   她笑了起来,受过良好教育的杏川从来笑不露齿,如今笑得像个童真的小孩,八颗牙齿的笑   容。   冰冷的手去触碰杏川大大咧开的嘴角,手指理所当然地穿过却没有心痛。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也开始正视的存在。是的我比不上木原,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引起你的注意。   所以你好好活下去吧杏川,连同我的那份一起快乐下去,好想每天都可以看到你八颗牙齿的   笑容。作为一个已经过世的‘前辈’,唯一能总结给你的就是:   “能活着真好。”   ===离原骊歌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在写特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艹!好想泪奔啊肩膀打字都酸掉了痛死了 快来安慰我QAQ 其实我打算这次就把杏川写死的【喂喂委婉点!】但是感觉太快了=--=就再拖一下吧哦哈哈~ ☆、离原骊歌Ⅱ   “那孩子好久没来了呢。”   虽说还在盛夏却有少许的枫叶脱节,从高处落下躺在杏川脚边。秋沐望着夹杂枯黄的茂盛树木,   不禁感叹今年的秋季来得太快。   也习惯了那句‘好久没来’,杏川这么嘀咕秋沐也就着听,回视昔之事,陪伴了五年,安静了五   年,也听了五年的念叨。   那个孩子不仅好久没来,而且生日也要到了。秋沐这么想着,仔细算算竟然为木原祝生整整五   年。   杏川身体阴虚,就算是大热天也搬着老年椅到花园中间坐着摇来摇去。眼睛干干涩涩不得不眯   着,烈日阳光透过眼皮,即使闭上双眼眼前也是一片明亮。   于是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孩子的可爱面孔。   「呐,阿姨你好厉害啊~又会书法又会乐器,种花一流还会十字绣,看起来又高雅又淑女,啊   ——上帝太不公平了,我什么都不会做啊,家里要求我要腿并拢背打平之类的,还有各种各样的   课程,可是我讨厌,做不到!我也不喜欢学!」   「呐!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让第一个‘生日快乐’从你口中说出来!」好怀念啊。   “生日快乐。”微微张开双唇。秋沐听了蹲下身子,头磕在杏川膝盖上,脸上洋溢着尚久未流露   出的甜蜜:“嗯,生日快乐。木原小姐。”   这五年中杏川的女儿没少劝自己的母亲,女婿的收入完全有条件给她买一个更宽敞的大院。但终   固执地不愿意离开陪伴自己多年的,生长了一季又一季花草的老宅,老宅随着时光流逝而吐露出   来的古朽香味深深地吸引了杏川整整四十七年,也让秋沐陶醉了五年。像是习惯了罂粟的芬茝一   样依赖这古宅了。   依赖是种病,有时候病得太深,老泪都不自觉流出。   那个下午就是这样,许久之前的事情就这样被果不其然得翻出来,大半页数都抒写着杏川和木原   在那个夏季的每一个下午。   二十年前的事情就像昨天一样,触手可及。杏川伸出已干枯的老手,模糊的眼前浮现出木原撒娇   地趴在自己膝盖上的景象。   而正好就是秋沐趴着的地方,虽然没有触觉却倏地惊醒般,睁眼看到向自己伸来的杏川的手。再   次阖上眼皮,不知道对方的手是否穿过自己,但脑海中想象着,想象着被抚摸被爱的情景。   陶醉是种病,有时候病得太深,便情不自禁地抽噎。   那个下午就是这样,失去几百年亲情的秋沐,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拥有人类的情感,以为自己已经   与世界脱节。如今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陶醉在这花园里多年。   她愿意代替已经过世的木原,永远陶醉下去。   微笑就这样简单地降临到杏川的脸颊,不是八颗牙的童真笑容,是二十五年前对着总角的微笑。   杏川婆婆,你不是一个人。   ===离原骊歌完===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这是昨天写的,但是没时间发了所以今天发~因为说好了要杏川婆婆死的←好过分! 所以今天应该还有一更~马上就要开学啦之后就是一周一更了owo 「她愿意代替已经过世的木原,永远陶醉下去。」这里应该不难看出,秋沐以为木原是杏川逝去的朋友,之前的「活着真好」也是对木原说的。 ☆、四境之内   与自由飞行的秋沐不同,每一步对杏川来说都无比艰难——如今正一步步迈向二楼的书房。   那个秋沐无意中进入的书房。一下明白了杏川的意图,心脏抽搐着疼痛——已经逝去这么多年的   木原,也会受到最好的祝福,而自己却已然成为历史。   老妇人轻轻拍拍塑料枝干上的灰尘,有些吃力地扶着石灰墙站直身子,眼前感觉白茫茫一片,飘   在一边的秋沐立马发现老婆婆的不正常。   喂,你这是要干什么?秋沐想要伸出手去阻拦,手指却在要触碰前收缩回去。   杏川自己却没怎么在意,自顾自地出了书房。突然眼睛一下暗淡下去,杏川无奈地想停下来揉按   疼痛的太阳穴,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秋沐不知如何是好。很明显,婆婆的身体非常异常,但她停止片刻后固执地要下楼。大概是知道   自己的命运,杏川更加坚定地迈出步伐。一定…一定要将这盆木槿……送到……   “停下来!”秋沐挡在杏川面前,“求求你别走了。”这样下去,很危险很容易出事啊!   杏川理所必然地穿过了秋沐,对她来说秋沐是连空气都算不上的世外之物,听不见摸不着闻不   到。   自己哪里会不清楚现在的身体情况?大脑传来的阵阵抽痛,麻木无力的双腿…但就是因为自己的   生命短暂,甚至有可能下一秒就猝死,但哪怕还有一口气也要把盆栽送到门口。   “别走了!快停下来,杏川!杏川!”幽灵哭喊尖叫着,恳求她能止步,如果这样你听不到那更   大声呢?不断地阻拦喊叫,用最大的力气去抱住杏川的腰身却无济于事。   「周围悄无声息,只有阵风过时你能在远方的花园和果园听到低沉的落叶声。这是寒冷的夏天,   死亡的夏天。①」   只见眼前的衰老身影急匆匆地下步,走路偏偏倒倒却握稳木槿。一个踉跄整个人栽了下去,翻滚   着最后连同花盆一起滚落到宅院中。   眼前一片黑暗。   眼前一片空白。   ===四境之内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①摘自帕斯科里的《十一月》 老太婆总算死了我也可以安心地睡去【什么心态?!】好吧我也是准备好了现在死的,反正死了基本就好写啦~之后就是赤司大大出场啦~~O(∩_∩)O~ ☆、四境之内   曾以为失去一切的秋沐不会再感觉到悲伤,但看到沉闷的石灰墙壁和带着血渍的楼梯,还是   会流泪。   『我屈服于血液,山崖鲜活灿烂,可声音象悲伤的奴隶,胸中发出的叹息,我的一切都已失   去。①』   “醒,快醒醒!我知道你只是在睡觉对不对?”秋沐不敢相信自己所享受着的生活会渐渐消逝   ,杏川和自己一样孤独,但她忘记了,杏川不是‘秋沐’,自己的世界只有‘秋沐’一个人,只有   一个名为‘秋沐’的女人可以长久孤寂地活下去。她忘了,原来人类是有寿终的。   她开始怀疑自己,像被关在房间里紧闭的科波菲尔那样,认为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是我的错…一定是。快惩罚我求求您了惩罚我!打我让我断手断脚,让我永远都不好过!怎   么样都行…求你了主啊求你了!让婆婆别再睡下去会着凉的…拜托了让她醒过来吧!”   可是谁都听不到,草木听不到,石灰地听不到,杏川也听不到,她的吼叫只在黑白世界中回   响。跪在杏川身边几天几夜,不论多使劲的推搡最终的结果都是穿过。有时飘到宅院以外甚   至更远的地方——因为太过用力了——她崩溃到跪着求木原复活,如果木原小姐当时不死…   …如果木原小姐可以代替‘秋沐’呆在她的身边…   一切都会有巨大的改变……   秋沐跌跌撞撞连爬带跑地抓住一对夫妇,而他们继续走着他们的路,谈论有趣的新闻。秋沐   拉着他们的衣角跪在地上:“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快开那扇门吧……有人睡着了…救救她   !她…她……”而终未得到理睬。   自己不也应该和路人一样,和那些所谓的‘人类’一样漠视地看着这个本来就枯竭中的生命干枯   坠落吗?   无法挽留,无法诉说,再多的祈求也无法得到任何人的帮助。   那些天她只想一个内容:拜托了,哪怕只有一分钟,让我成为人类。   +   再痛苦的日子也得承受下去。   夜里,蜷缩着身体使自己全身没处都融入到杏川那无气息的躯壳中。她没有承认杏川的逝世   ,也不敢面对,只是单纯地想着:我可以等你,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地等下去。你只是睡着   了而已,终有一天你会醒过来,然后我陪你一起看花,一起想念逝世的木原小姐,一起过她   的生日。   秋沐相信,就算是ck,就算是泰特帕雷,就算是Ac也不曾有现在一半的寂静。   她以为终究有一天她会承认杏川的状态然后好好痛哭一顿,不知道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是自己根本等不到承认的那一天。时间不会冲淡一切,尤其是经历与时间同等长度的鬼魂   。   不到五天时间杏川的女儿打了三十多个电话,终于在那个周末,杏川已改姓的女儿和女婿赶   回来,打开门悲痛地跪在自己母亲面前大哭一场。秋沐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们要把杏川带走’秋沐脑海中出现这些让人心酸的字眼。   然后杏川就会真正的离开了,离开了世界,离开了宅院,离开了我。   第六天。当秋沐醒过来后,开始撕咬自己的身体,但感受不到一丝疼痛,看不见一滴鲜血。   眼眶慢慢附上泪水,不知不觉中流淌出来。   秋沐固执地相信着,被世界只身之外的自己应该打造一个能沉浸其中的世界,而她没有退一   步地考虑过——这几年她所沉浸的并不是自己打造的世界,而是杏川的世界。   看着偌大的宅院,六天前还盛丽绽放的花卉,那些花花草草,那些生生不息的精灵,那些坚   韧的勇敢的积极向上的生命,竟在用最后的力气去凋谢。而自己,明白做什么都无用的秋沐   ,像个尸体一般躺在冰冷的水泥地,希望自己能被雨水腐蚀,然后再腐蚀地面。   同样的,在用最后的力气去凋零。   直到被清脆的童声惊醒过来。   ===四境之内完===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摘自夸西莫多《在海边》 终于开始正篇了…不用脑子都可以想的出来最后那个「清脆的童声」主人是谁~ 快点见面吧见面吧~ ☆、·Capitolo III   『在柔软、秘密的瓮内,蕴蓄着新的欢愉,究竟是什么,我却茫然无知。』   秋沐抬起头。   一头松软细腻的赫发,白而光滑的额头和红润的双唇——原来只是个漂亮的孩子罢了。   “母亲您看那儿...”那被秋沐自以为是地认定为‘乳臭味干的孩童‘睁大双眼指向秋沐这边,这一   行为着实让秋沐吓一跳。   身后的母亲像是突然醒悟了什么似的,眼眶中聚集起欲落却终未落下的眼泪,当着儿子的面   却表露出一脸鼓励:“征十郎…去吧,你比我更清楚你的想法。”   想,想法?看着女人口中称呼为征十郎的孩子向自己跑来,秋沐一下脑袋短路了——这是什   么意思?能看见...我么?瞬间升起一丝希望,但又害怕这一切都是幻想,只是坐在那里等待   那男孩的到来。   身体越来越近,脸蛋越来越近。他俯下身子,向她伸出双手,秋沐也配合地伸出手。   而将要接触的那小手掌却穿过她的手臂,将秋沐身下那盆塑料木槿端起...   原来只是自己多情了啊...一直都是这样。秋沐脑中瞬间响起初遇杏川时,杏川的那句“欢迎。”   ,她还记得屠杀事件时梦里那些撕裂自己的男人,她还记得几百年过去了自己一直都是孤身   一人。怎么会忘呢?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不曾被人看见——即使是最纯净,眼神最干净的   孩童。   所以已经习惯了,已经不会心疼,但是“你不能带走!”   秋沐伸手抓征十郎手中的木槿,无济于事。男孩向他母亲走去,说不清为何意识促使自己去   拿起盆栽,大概是因为对脆弱事物本身的同情?明明是一盆假花,征十郎却能依稀感觉到木   槿的生命力。当他发现塑料枝叶甚至有些萎缩时,想起母亲那句‘当不再有感情,一切都会凋   零。’   母亲正在收拾杏川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像在自己般爱惜呵护那些植物,并叫司机将这些盆栽   一起装到车上。   “住手!”秋沐哭了,“这不是你们的东西!”你们是谁?凭什么要到杏川的院子来,明明我连杏   川都没有了,不可以带走留有杏川气息的东西!   和秋沐的激动完全相反,黑发女人十指交叉,面颊呈露出柔和的虔诚模样:“阿姨,请走好。   ”   轻轻柔柔的三个字,却如千斤重一般让凌乱的秋沐安定下来。是的,已经离开了,去更安宁   的地方。为何不可以和那个女人一样,诚恳地在心中默默送走她呢?   秋沐呆滞了片刻,当女人和孩子准备踏出宅院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是时候放下了。   谢谢你带给我的这五年,我会永远记住的。   婆婆,请走好。   +   一路上赤司都能感觉到黑沼莓那炽热紧盯着自己的目光,让赤司不由地放松了手中的力道。   从来没有被异性长久凝视的小赤司感觉极为不自然——又不肯承认是羞涩。   终于到广播站。赤司松口气,之后的十分钟等待女孩的父母来接这可怜迷路的孩子。目光又   转向母亲,木原弯起眼睛满眼笑意,包含着对儿子的认可和赞许。   “这就是温柔哦~”司机不久后就到了游乐园门口,车上木原终于忍不住好好表扬儿子,摸摸赤   司柔顺的头发溺爱地想将他拥入怀中,“征十郎做的很好,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比我做的更好。   ”   杏川姨,您看到了吗?我做的很好,一点不会逊色于您,相信征十郎有一天也许会比我们做   得更好。   “母亲?”   “嗯?”   赤司敏锐地发觉:“曾经有人对你说过这句话吗?”   “…是的。”木原想用微笑掩饰自己的失落,在儿子面前却无法防备地皱起了眉头,难以隐瞒   ,“曾经我也有一个向往倾慕的长辈,她很温柔自然大气。而我则不断地模仿和学习。”   “那现在呢?”征十郎从木原怀中钻出来抬起头问。   “不在了。”   “去世了吗?”   木原抱着赤司,让他看不见面露悲伤的脸,口中却是无法遮掩的哭腔:“是的,很久很久以前   …就不在了。”   「请求您再让我看看她吧!」   「抱歉,请你出去。我的母亲去年去世了,请你不要再来这里。」   「可是……」   「她等了你六年!你为什么一直不来?现在来已经晚了。是病逝的!是病的!你一定脱不了   干系。」   因为我,是因为我杏川姨才去世的…?   那年杏川才五十三岁。   ==·CapitoloIII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哟嚯嚯~好久没来木槿这边了,之前一直在初夏那边忙活【因为要完结了想抓紧时间】冷落了 这边呢QAQ 不过赤队和秋沐终于见面了呢~【与其说是见面不如说秋沐妹妹看到赤队了而已…】我会不会 把教主写的太童真了呢(⊙o⊙)不过是小孩啦小孩\(^o^)/~ 这次分成两段,时间顺序却是相反的【提一下免得民们没看懂】第二段最后几句不知道大家 看懂没╮(╯_╰)╭是麻麻桑的回忆~所以说之所以木原没去看杏川,是以为她早就死掉了啦~ \(≥▽≤)/~下一章还会继续杏川木原罗曼史←不对! ☆、·Capitolo III   猫。   扭动身躯,踩踏着采着露水的茜草,寻找飘散清新气息的栅栏之外。探索新世界的兴奋。   “木原。”一声冰冷的喝责,被叫唤的女孩如猫一般惊起全身的毛,“你今天又去哪里?”   木原一身冷汗,畏畏诺诺地转过声,感觉对面的女人比平时甚至高了几丈——是的,是女人   。就像几十年后被自己的儿子永远地称呼为“母亲”一样,从未叫过她“妈妈”,而是“那个女人”   。   “那个女人”总是面无表情,使得木原分不清她是否在生气是否在悲伤,甚至怀疑那个女人对   自己的感情。所以认识杏川后才了解到她不曾接触过的,作为一个母亲对孩子理应如何关爱   ,与‘那个女人’生活的日子她不曾清楚什么是爱和温柔。   而木原总是自我安慰:并不是她不爱我也并不是对我不温柔,只是因为我和她太多不一样:木   原一头乌黑,那个女人却是煞人的赫发,修长尖锐的眼眸,总是紧闭着的薄唇和永远挺立脊   梁。因为不一样,所以不能得到属于自己的母爱。   “我去...买点私人东西...”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女人的眼神示意木原看后面的管家,意思是‘你曾做过的事情说过的   话我已经从管家那里一一了解了’。像被背叛了一样,木原瞪了管家一眼,而管家则是骑在老   虎背上的狐狸毫无畏惧地反凝木原。   “我...”木原还想争取。   “不许出去。”四个字严苛截铁不容触犯,打破了木原一切幻想。   就在木原以为那人不会再多说后,女人又转过身,“最近伊藤叔叔在给你操办生日,这些天不   允许踏出院子半步。”   每年生日都像复制的一般,而礼物就是复制品,贵重没有心意,带着滥调的祝福。认识杏川   以后她以为她将一点点融入普通人的生活,能感觉那些平凡闪烁的星光。当她以为已经得到   了,得到爱与温柔,得到最温情的一句“生日快乐”。只不过   ——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握在手中的星光从手指缝隙中逸散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从来没有太大情绪波动的木原第一次冲动的想要辩驳,对方严厉的回眸让木原只有委屈地用   眼泪,将想要反驳的话裹肚子里。她知道不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于是猫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女人走进客房,纸门关上将最后的无情留下。   她再没有强求什么,安静地接受那些自己从未感兴趣的昂贵礼物。生日的最后父亲问“开心吗   ”,为了不招致更多的礼仪纠正,木原扯开嘴角:“恩,是的父亲。”   假使是杏川,感觉到的是一样的吗?到底亲情是什么感觉,最后一次感知那种情感的机会失   去了,她也永远地与它擦肩而过。   木原拖着行李箱走时,她理解到了人性另一种感情——冷淡,相比自己原意想现实中的她更   冷淡,她以为她会哭,她没有。她没有告诉杏川她将要离开这个城市,不仅因为不能告诉,   而更是不愿告诉,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和杏川说再见,也害怕当再次遇见杏川后便做不到离开   。   这一走就是六年,六年里木原在新的城市新的住居认识了形形□□的人,由于住校脱离了家   庭的枷锁式管理,模仿着杏川的模样与人相处——六年里她回想着杏川每一个微笑每一个动   作每一句贴心的问候,将这种形式美传递出去,因而受欢迎和尊重。   因此杏川不仅没有在她的心中消逝反倒越来越完美化越来越深刻,那比‘那个女人’的眼神更深   的烙印,深深陷进木原的心里。   六年之后,她仍能记着六年前反反复复走过的通往杏川家的路,她猜过杏川可能已经变老,   她猜过杏川可能不大记得自己,当然也猜过能收到时隔六年的生日礼物。可是她没有猜过,   杏川不在了。   打开门就是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杏川女儿一脸刻薄:“你是谁。”   木原从来没有见过杏川的女儿,她觉得这位姐姐一定和杏川一样温和,但撞上这张面无表情   的面孔还是紧张起来:“您,您好。我是千夏木原,是杏川阿姨的朋友,请问……”   听到木原两个字后,杏女打了个颤一脸厌恶地准备关门,木原立马把扶着门沿,十三岁的她   已经知道杏女对自己的不欢迎:“请求您让我看看她吧!”   杏女鼻子哼笑一声,一脸鄙夷地说:“你出去。我的母亲去年就去世了,请你不要再来这里。   ”‘去世’两个字被格外地强调出来。   木原呆滞住,大脑像是无法接受‘去世’二字出现卡壳短路。   杏女将脸凑近木原:“她等了你六年!”眼神中透露出厌恶和排斥,“你为什么一直不来?现在   来已经晚了。是病逝的!是病的!你一定脱不了干系。”   门受到撞击,木原被关在门外。一瞬间没有了气力,瘫软下来。因为我,是因为我杏川姨才   去世的…?   门内的杏女却不以为然地露出轻松获胜者的笑容。   厨房传来母亲的询问:“媛媛,是谁啊?”   “一个老同学~”媛媛高兴地哼起小调,并摇摇摆摆地跑去厨房找母亲。   ==·Capitolo III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Bavarder 作为住校开学党只有周末回来更文了【好苦犇QAQ…】半小时努力码完的为何不表扬我! 杏川的女儿和杏川一点都不像母女啊,不过原谅杏女吧,人人都要嫉妒之心QAQ不过就可怜 木原,之后的几十年都活在自责中。 ☆、·Capitolo III      秋沐就这样毫不气馁地追到男孩和她母亲的家,穿门而入之前还不忘看门外的名字。   赤司宅。   那么那个男孩全面就是,赤司征十郎了?   不过管他是赤司征一郎还是赤司征五郎,我一定要把属于杏川婆婆的东西拿回去!想想很容易,   秋沐也满怀志气,实际上做起来却是极为困难的。这里的极为困难等于不可能。   那个赤司宅的赤司征十郎,牵着母亲的手,眼看着管家和仆人将一堆花草搬进过了征宅的花园   里,那个赤司时常与母亲对弈聊天的花园。赤司突然问:“杏川婆婆在很久之前就过世了吗?”   秋沐一天,立马飞到小赤司面前做鬼脸,想以鬼魂的身份吓他,只可惜近在咫尺,赤司却全然不   知。“可恶可恶,杏川婆才不是很久之前就过世了!才过世啊笨蛋!笨蛋笨蛋!赤司征十郎真是   笨蛋!”   “是啊……”诗织叹口气,难以抑制地红了鼻子,“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没有勇气去找她。因   为你啊,我的征十郎,牵起你的手我才有勇气去杏川阿姨的家。因为我她才早早病死,所以我觉   得我也有义务把那些花花草草的生命延续下去。”   秋沐愣了,什么意思,明明杏川前不久才死去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是她的   错?   “杏川阿姨,你的小诗织回来了。”   “阿姨,我看见你的生日礼物了。谢谢你,我来晚了。”   一向温顺理智的诗织,顷刻间变得错乱起来。在自家儿子面前一发不可收拾地哭泣。秋沐感觉脑   袋炸了起来,耳边竟是嗡嗡的吵闹,手颤抖地举起,轻轻去触碰那个自称诗织的人。   诗织?   小诗织?   她就是……那个迷路的诗织?杏川婆婆等待了许多年的诗织。   一下谜题就这样破解开——诗织并没有刻意离开杏川,而是以为杏川因为她死了,而杏川得了痴   呆,一直一直等待小诗织回去找她。可是物是人非,杏川已经离开了。现在知道一切的,只有不   能言语的秋沐。   “欢迎回来,赤司诗织。”秋沐好像听到了什么衰弱却温和的声音,不仅是秋沐,诗织也听到   了。来自很远的地方。秋沐点头,是啊,欢迎回来。我也在等你呢,赤司诗织。   +   秋沐觉得她与杏川一定有什么缘分,才能继杏川之后,又遇见了赤司诗织。她决定要像曾经守护   杏川那样将诗织守护下去,诗织离开后再守护赤司征十郎,以及征十郎的孩子,一直一直这样下   去。秋沐感觉不那么孤独,她像是获得了什么使命,光是陪伴着这个家族的人,她就觉得日子非   常的丰满。   也许这就是幸福。属于重生以后的秋沐的小小幸福。   她怀揣着这种幸福与征十郎道别。   秋沐和诗织站在玄关处,诗织和伊藤管家将即将出行的赤司,衣着书包整理好。小赤司蹦了两   下,又诺诺歪了的帽子,跑了出去。跑到一半就立马转身,向门口挥手:“再见!母亲,伊藤叔   叔!”   浅末秋沐和诗织,伊藤一同向赤司说:“路上小心,再见。”秋沐又说:“好好学啊!”   小赤司不禁疑惑起来,问母亲:“母亲,叔叔,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吗?”母亲笑着摇头。小赤司   就背着书包上学堂了,他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了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也在对自己道别呢。   秋沐送别了赤司以后,跟着诗织去了织宅。路上秋沐想起了上个世纪,同样还是孩童的自己,那   个活着的秋沐也是和现在的赤司一样,裂开嘴毫无顾虑地笑,欢快地上学去。好怀念,明明是上世纪的事情,却宛若昨日,记忆犹新。   “咳!”诗织突然捂着胸口闷咳了一声,秋沐见状立马上前扶持。诗织左右看看,发现没什么人   时才大口地咳出来,似乎没有停止的咳嗽,让秋沐紧张和不知所措起来。看来是憋了很久的   吧……   秋沐心头一紧,难道诗织有什么疾病么?   果不其然,诗织将捂着嘴的手挪开时,满手鲜血。大概咳嗽者本人也没料到会是这样,和秋沐不   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秋沐想去抓住诗织的胳膊:“这样可不行啊!快去找医生!”   诗织像是对自己又是对什么人摇头,将带着血渍的手握拳,几滴大颗大颗的眼泪毫无征兆地落在   拳头上。诗织如无助的雏鸟,一个可怜的女人,无力地扶着墙蹲下来。秋沐伫立在一边,居高临   下地看着这样脆弱的诗织。   原来这就是人类。   明明上一秒还笑靥如花,下一秒就行将就木了。明明才认识几天,明明才找到活下去的希望,又   一次破灭了。   秋沐的眼色变得阴沉黯淡,嘲笑人类的软弱无能,又立马收敛起来,不禁为方才的想法吓一跳。秋沐才发现,这漫长的岁月中,有一株黑暗的芽苗在她心底滋生成长,时不时有邪恶的想法。   赤司诗织艰难地站起来,面对着东边的光芒。秋沐站在她身后,看到金边勾勒下的诗织,这样的   诗织高大端庄坚强隐忍,深深感动到了秋沐。   因为不完美,所以才要顽强地斗争。这才是人类,这才是存在的意义啊!   ==Capitolo III未完待续==   Bavarder   接近一年没有来动木槿了,着手于其他同人的爷爷可能文风也有了改变!回顾去年的木槿,太多华而不实,语言太过繁琐写得我自己也很劳累。我决定回到轻松写作的我自己,也许很多读者会   因此而弃文,当然一开始看的人也不太多吧~不过希望有一直坚持到最后的读者!O(∩_∩)O谢谢   这节我更的很通畅,没有了琐碎的语言,一口气写到尾感觉很爽诶!和之前不同,这节更多有积   极向上的味道,没有矫情与悲伤。我不知道读者能不能接受,但是我喜欢这样的我~    ☆、·Capitolo III   男孩子的友谊,并不是什么生生涩涩地拉拉手,也没有一笑一唱地谈论有趣的八卦,也许只是两   个人,安静地并排坐在一起就好,又或许是没有言语,单纯地爽快地打球就好。   光宗和赤司两个人,是朋友。   大概是因为座位相近,两人有一定交集,光宗又是活力大方的孩子,自然是主动勾搭上了赤司。   两个人相伴回家,和赤司走了一大段才发现,到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才会分别——赤司向左,光宗   向右。   “那么再见了,赤司同学!”光宗转了个圈,露出洁白可爱的小虎牙,说罢向右边跑去。而赤司   只是报以淡淡的微笑——儒雅又不淡漠。   看光宗走远后,才敢释怀出内心的小激动,原来男孩子间的友谊那么美好,不张扬不浮夸阳光又   活力。于是也模仿他的模样转个圈,露出牙齿:“那么再见了,光宗同学。”   脸上一阵发烧,收起牙走自己路。   这时黄昏背对着赤司,除了他以为,谁也看不见,连太阳也看不见,赤司露出两排牙齿,痴痴地   真正地像个天真的孩子般笑了。他笑,笑自己模仿的动作滑稽笨拙,被人看到就溴大了。   他也笑,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单纯无暇的情感,并且独属于他和光宗两个人。   “征十郎,什么事情这么开心?”诗织一边给儿子盛汤一边问。诗织坐在主位上,赤司坐在副   座,秋沐则坐在赤司身边,管家伊藤在方桌不远处候着。见赤司这么开心,伊藤和秋沐也自然愉   快起来,伊藤说:“一定是交到要好的伙伴了吧?”   赤司眼前出现了光宗的脸。伙伴,原来这就是伙伴,原来伙伴就是这样的存在吗。“是的,他叫   光宗佑。”秋沐发现,谈起他时,赤司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温和的表情,他又继续道,“新学期的   同伴们都很不错,老师任命我为班长,同学还是比较认可的。”秋沐发现眼前这个比自己小十岁   的少年,说着这些话不自傲也不自谦,落落大方到不像在说自己的事情,不禁佩服起来。   “母亲您呢,好像今天及川家的人来了吧?”   “也就慰问了些互相家里的事情,午饭后他们便走了。”   “母亲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没有午觉的缘故么?”   “啊?”诗织的手抚上面颊,像是想到了什么。秋沐凝视这样的诗织,希望征十郎能发现这样的   诗织的异常,但赤司只是无心一问,心思似乎还在光宗身上,埋头细嚼慢咽。“是啊,没有午   觉。”   “今晚上早点睡吧。”   “嗯,征十郎你也是。”   真,真厉害!秋沐坐在一旁佩服得一塌糊涂,这母子俩简直是生分了,还是说大财阀家的人就是   有教养?不过过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见到一家之主啊。之后的时间,母子俩没有说什么,秋沐   看得出来各有心事。秋沐陪伴着诗织回到织宅,诗织进了自己房间后,翻找着电话本,秋沐一开   始还没在意,后来才发现赤司夫人是在给医生打电话。   “明天早上……嗯,可能不行……晚上可能也不行呢……嗯,好……好就那个时候吧。谢谢,再   见。”放下电话的诗织的手有些沉,在昏黄的灯光下诗织看上去如此消瘦,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   扶着额头,额头上是布满的密密麻麻的汗液。秋沐站在那里,房间虽然很大却压抑得秋沐想要逃   走。这样的女主人,如同待死的老人,让她想到了杏川,想到了自己的母亲。   落荒而逃。   随是这么说,秋沐不过是逃到院子而已。她一个轱辘从诗织的房间滚出来,从三层楼高的半空中   摔到池塘里,还好她不会被水淋湿。秋沐狼狈地从池塘爬出来,她总觉得,赤司诗织的身体正   发生着什么变化。   赤司征十郎躺在床上,那个人就来了。男人只是说了四个字:黑子哲也。赤司没理他,男人识趣   地离开。那个晚上,小赤做了个梦。   『“我还是决定相信夏荔同学!”蓝发的少年下定决定驳回赤司,“努力和成果是等量的!”   “好吧。”赤司见自己对那个少年说,“voll…”   “什么?”“不,没什么。”   就这样赤司和少年各有心事一直到最后分别的十字路口谁都没有提起话题。   赤司向左,少年向右。   “那么,再见了赤司君。”他微微欠身。   而赤司只是报以淡淡的笑容,儒雅又不淡漠。   但直到他走了很久以后赤司都没有离开那里,眼前突然重叠着另一个影子:转了个圈,露出结白   可爱的小虎牙说了句:「那么再见了赤司同学~」』   ==Capitolo III 未完待续==   Bavarder   最后还是把《初夏》里面后来赤司和黑子的情节加进来了啊。参见《初夏》第四章之重叠的影   子。   会不会把小赤司和小光宗的基情【划去】友情故事写得太过了点……~~    ☆、·Capitolo III   上学时光,是重复与单一的,可是幸福不是重复的,它最爱干的事情就是让你享受后,让赤司以   为自己可以一直存在于这简单的生活后,再偷偷溜走。   他不想放学回家。   小赤司瞪着时针巴不得能用眼睛将它抠下来,可是时间还是固执已见地迈着老步子走。   “你怎么不走?”光宗收拾好书包过一会儿才发现那边一动不动的赤司。   “你先回去吧,”赤司没有抬头,我想做会儿作业再回去。   光宗咧嘴笑,放下书包坐到赤司旁边空着的位置上:“是么?正好阿姨今天在外面打牌,应该不   会很早回去。我陪你好了~”说着拿出书本。赤司一慌抓住光宗的手:“不……不用!”紧张、   不安、害怕,声音渐渐弱下去,手也移开,“真的,不用等我了……真的。”   蝉痴痴地在窗外鸣叫,炎热呼啦啦的热风将紧闭的窗帘吹得鼓了起来,教室空荡荡的,只有课桌   粉笔和两个小男孩。赤发肤色白皙的那个男孩面色凝重地盯着头,一头乌亮的男孩嘴巴微张像是   要说什么。   但鸦雀无声,唯独蝉鸣。   不久被打破。“赤司同学……这是不想和我一起回去?”   还不等解释,光宗继续说:“是不是因为我的话太多了?老森他们也常常抱怨呢~诶呀呀佑那张   嘴就知道呱呱呱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哈哈!”光宗故作轻松的姿态。   “不……”赤司垂下眼皮,“我真的很想和光宗同学一起回去,只是单方面出了点问题,真   的……对不起。”   光宗也没再问什么,道了句“其实不用放在心上”然后道别离开了。   赤司松了口气,走到窗边看到校门口不远处有辆劳斯莱斯。   自己只是在逃避。赤司征十郎我竟然是在逃避。   这几天父亲在家,无论如何也要专车接送,他不想让光宗看见,他想守住着难能可贵的友谊。光   宗说过,他最讨厌富二代了,因为他的亲生母亲就是和富二代私奔的。   所以对不起,光宗同学,只是几天而已。父亲走了,我一定继续和你一起回去。   学校的人只剩下寥寥几个,赤司才舍得出校门。“赤司少爷,”高大的壮汉深深鞠躬,又殷勤地打开后面。赤司点点头但态度疏远和冷淡,明明只是国小生却气场十足,让壮汉都压力很大。赤   司正准备进车……   “赤司同学?”   光宗手上拿着两个冰棒,疑惑地看看赤司,又盯了会儿壮汉,明白什么似的点头。但笑着伸出   手,递过一根冰棒:“天这么热,赤司同学也吃一根吧!”   “啪!”   大汉手一拍,冰棒被打在地上,光宗的手也擦红了。   “你在干什么!?”赤司立马踏出豪车。   “赤司少爷怎么会吃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赤司好想冲上前去捡起冰棒,可脚怎么也走不动,生生地看着光宗蹲下,捡起。声音冷冷的:   “赤司是大少爷嘛,大少爷……”   “光宗!”   “赤司,”光宗举起另一根干净的冰棒,“赤司想吃吗?还有一根。”   这时从车内走出一个男人,男人三步并作两步将光宗手里的冰棒抢来。赤司要去接男人却用纸巾   将冰棍包裹住,给壮汉,从钱包中逃出一张钞票给光宗:“小同学,谢谢你的好意。赤司少爷不   吃冰棍的。你住哪里,上车我们载一程如何?”   光宗冷冷看着手里的钱,赤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光宗没有看赤司,拿着钱走远了。   胸腔涌起一阵怒火,使劲踹向光泽的车子,赤司忘记了以往的教养和冷静,大吼起来:“谁让你   们来接我的!谁让你们把他弄走了!凭什么叫我大少爷!凭什么让我坐这个狗\屁车子!”说完   抢过男人手中在纸上化掉的冰棍,停下粗鲁的动作恢复冷静,明明个字很小却近乎居高临下地对   男人说,“伊藤,你以为你可以为我做主吗?你把自己当什么了,主子吗。”   大汉从没见过赤司少爷发脾气,也压根没想到生性温顺如夫人的少爷,会因为一个毛头小子冲着   车子又踢又吼,立马道歉赔罪。伊藤也被吓到了,眼前的孩子似乎不是赤司。   赤司沉默下来,拍开男人的手,将自己塞进车子,再将门带上:“去开车。”   “啊啊听说了吗?”“是啊是啊,他是富二代呢!”“岂不是脾气很大咯?”“以为我们都得让   着他呢。”“难怪当上班长了,原来私通了老师啊!”“嘘,小声点,他来了。”   赤司站在门口,就听到教室里传来的流言蜚语,在门口伫立酿久,才深呼吸鼓足勇气进去。一直   走到位置都觉得有几十双眼睛齐刷刷集中在他身上,赤司装作没看见,骄傲昂首地坐下。故意没   有看一直想给他打招呼的光宗。   光宗见状主动走到赤司身边:“赤司,我带了龙珠的卡片诶!等会儿下课一起玩。”   “没空。”赤司板着脸,觉得并没有和光宗说话的必要了。光宗识趣地走开,后来一群女生围在   赤司周围唧唧喳喳,都围绕着赤司君的书包是哪里买的啊,赤司君的家在哪里之类的。赤司很疏   远地尽量回避,女生们则是边说着赤司君真无聊,真傲慢之类的话一边离开了赤司。   赤司看着书,他感觉一个教室,这么大,却恰恰以自己为圆心画圆,那个范围内寂静无声。明明   昨天还大家一起有说有笑,今天就变成一个与众不同的人,被所有人排出开,变成了一个单独的   个体。好可笑,太可笑了。赤司根本就看不进去,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抑。   光宗佑,因为你。   我变成一个人了。   “赤司君,”光宗下课没有来找赤司,而是等到放学后,等大多数人都回家后,走到赤司的跟   前,“今天要一起回去吗?”   “不了,谢谢。”   小光宗两只手抓着书包的肩带,盯了赤司好久。赤司装作不知道地做作业。光宗叹口气,总算是   转身,只留下一句赤司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话:   赤司君觉得,是我说的吗?   我们是朋友啊,朋友是会互相出卖的吗?   ==Capitolo III未完待续==    ☆、?Capitolo IV   然后,赤司变成一个人了。   他没有想到他和光宗的友谊会破灭,他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破灭的。因为赤司的以为——他以为   是光宗在传播流言,他以为自己的朋友背叛了他——赤司没有选择相信朋友,而只是自己的感   觉。很多年后赤司再想起这件事情时,觉得如果还能遇见他,一定要说一句抱歉。只是,   光宗佑在下一个学年就转学了,听说是因为后母与生父的孩子要到外地读书,只有跟着去。然后   光宗便永远退出赤司的世界。   赤司想,光宗在家里一定很难受,可是他又觉得,光宗那么活泼的男孩一定会结识更多的好朋   友。   只是...   “征十郎最近在学校度过得怎么样呢?”刚想着光宗,母亲就这么一问。赤司有些尴尬,但是露   出和善的微笑说:“很好,大家都很好呢。”   诗织说那就好。秋沐坐在赤司身边,细细看着小赤司那张伪装的脸,又心疼地看着诗织越发消瘦   的脸。   都在自欺,都在欺人。   诗织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的儿子?那个医生说的话。   <夫人,您的病我也无能为力>   <那...我还能活多久呢...>   你们都是这样,就算带上最难看的微笑去欺骗,也不愿哭丧着脸说出真相。可是能骗到多久呢?   “你真的忍心看着儿子哭吗?”可就是因为不忍心,才刻意隐瞒啊。   “诗织,你真自私。”   <不要告诉征呈,也不要告诉征十郎好么?>   可是我知道啊,秋沐我知道啊。   撒谎的人怎么还会看出对方在撒谎呢?唯一知道真相,却不能说的我。好难受啊。   直到——那个女孩的来临。   “嗯,你可以叫我阿夏!我叫千夏夏笠~””   ==Capitolo III完==   『木槿花的朝开幕落,每一次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更绚烂地开放。 如春去秋来的四季轮转,   生生不息。』   Capitolo IV   赤司与母亲走散了,因为担心赤司,秋沐也跟在赤司的后面,两人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了街头篮球   场。路上行人很少,雨后的地面尽是水渍,尤其是在坑坑洼洼的篮球场的地面上,但万万没想到   竟然会有人在这片地里打篮球。   还是个小女孩。   秋沐不禁惊叹果然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啊,现在的小孩都喜欢打篮球吗?赤司走近了篮球场,这时   那朵雪白的孩子才看见了赤司。呆呆的表情,突然咧出洁白的牙齿:“哈罗~你也是来打篮球的   吗?”   “篮球?”赤司琢磨了一会儿这个词语。他听母亲说过,而且母亲似乎蛮喜欢的,“我不会。   你请随意吧。”   小姑娘听说赤司不会,不禁噗嗤地笑了,又觉得有的无礼,用摆摆脏脏的小手示意赤司不要介   意,再投了两颗球,都没进。也许是因为不习惯有人看着,她也没有兴趣了,突然找赤司说起话   来:“你叫什么?”“赤司,赤司征十郎。”赤司淡淡地回答,正觉得也理应礼貌地问下对方的   称呼,小姑娘就自己说了:“赤司征十郎?就叫你小赤吧!嗯……你可以叫我阿夏!……”   其实阿夏后面还说了一堆东西,但赤司都不大注意,他只是像回味‘篮球’二字一样,回味着   ‘阿夏’。母亲教育过他,记住对方的名字,是最起码的礼貌。秋沐倒是听到了,这个孩子的全   名叫做千夏夏笠。看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咿咿呀呀的你一句我一句,秋沐倒是很羡慕呢,秋   沐陪伴赤司也有一年了,却不曾和他说过一句话。   夏笠突然凑近了赤司,两个人有着相似的身高,面相却大不相同——赤司透露出超过实际年龄的   沉稳,阿夏却是天真的天使笑容。她努努眉毛,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赤司从来了以后就面无表情,   好像猜到了什么,问:“你是想玩篮球吧?我可以教你!”   赤司眼神稍稍向下移了点,定格在夏笠手中的篮球上,那个圆滚滚的橙黄色的大东西似乎散发了   种独特的魅力,诱惑着赤司。他不仅咽咽喉,的确,他想。可是他不知如何说出那个“想”字。   “征十郎!”正好,母亲过来了。她看到这边儿子的声音,便匆匆跑了来。诗织看着两个年龄相   仿的孩子站在一起,女孩首先乖巧地喊了声:“伯母好!”接着儿子也说:“母亲。”   诗织温柔地笑了,慢慢走向他们,飘起来的浅绿色长裙吸引着阿夏,夏笠安静地关注着这位阿   姨,穿着深棕色的吊带背心,外面披着短短的米色的薄外套。如果说这一天是赤司正式着迷于篮   球的重要纪念日,那么也一定是阿夏开始仰慕赤司的母亲赤司诗织的重要纪念日。   诗织稍稍蹲下去,目光从赤司身上又转向阿夏:“你好啊,小妹妹你这是在玩篮球吗?”   夏笠拼了命地点头,眼睛睁得圆滚滚的。诗织笑了,一只手摸摸阿夏的头,另一手放在儿子的肩   上说:“这是我家弟弟,你可以教他打篮球吗?”   夏笠再次小鸡般使劲啄米,展现自己身为孩子应有的灵气说:“阿姨,我已经是小赤的朋友了!   我,我正想教他篮球呢!”赤司有点无语地瞥了眼阿夏,心想这人真是自来熟啊。突然迎来夏笠   和母亲的眼神,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赤司也模仿起母亲温柔的笑容:“好啊,那就有劳你了。   阿夏。”   于是这个暑假,没有光宗的暑假赤司也不那么寂寞了,因为小赤司结识了一位新朋友,千夏夏   笠。基本每天两个人都会腻在一起,准确的来说是阿夏很黏赤司,而赤司又需要拜托夏笠教他篮   球。赤司很有天赋,秋沐和诗织都对此表示很欣慰。   但同时,秋沐又想:我真的老了,对于赤司来说,我年龄的确大了许多岁,而实际在这个世界上   存活的年龄也大了几千岁。不能与赤司交谈的我,心已经老了的我,也没有资格去嫉妒一个鲜活   年轻的生命,没有理由去不喜欢不欢迎千夏夏笠吧。我啊,就应该以一位婆婆或是阿姨或是姐姐   的心态对待赤司,不要有其它的非分之想了。   “伯母下午好~”夏笠甜甜地说,闻声的秋沐和赤司也抬头,看到前来的诗织。   诗织有些犹豫地说:“征十郎,我认为,你没必要把妹妹逼得那么……”   “我不是妹妹啦伯母!”“不认真玩就不好玩啦母亲。”两个豆丁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满面困扰   地打断自家伯母/母亲。   诗织和秋沐都被这两个孩子异脸却同一个表情给逗乐了,夫人捂嘴笑起来:“好好,阿夏是姐   姐,游戏要认真玩~你们慢慢玩吧。”   “你又输了。”赤司搞定最后一个子后,挑起嘴角笑。   虽然没人听得见秋沐还是要赞扬一句:“阿征真棒。”   “切...不过是下棋而已。”夏笠嚼嘴,一脸不屑,“篮球场上我依然是老大。”   “那可不一定。”   阿夏听到对方那么自信地否定,跳起来捏赤司的脸蛋:“小鬼,你再说一遍。”   赤司故意挑衅地拍开那双手:“别忘了,现在的你已经很难对付我了。”   手停在那里,浅棕色的眸子一时间闪过什么,晃然赤司以为只是池塘那边射在阿夏眼中的倒影,   因为池中的鱼们很不知趣地摇动尾巴拍打着水。殊不知那一晃而过的是失落。   赤司以为自己玩笑开过头弄得阿夏生气了,正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阿夏却咧嘴一笑,给他   吃了个板栗:“呐~我饿了!”   秋沐淡淡地看了夏笠一眼。赤司也许是不知道夏笠的情况,但秋沐知道的一清二楚——阿夏总是   非常刻苦地练习篮球,背着赤司默默训练。至于原因秋沐也差不多猜得到一二。毕竟不想失去赤   司征十郎这个朋友啊。   谁都是一样的。秋沐不想失去杏川,诗织和征十郎,自己的陪伴就是对爱的人的守护,而夏笠守   护不想失去的朋友,就是不断地让自己变强,让赤司需要她,需要她的教导。   可是,秋沐也能猜到,总有一天赤司会超过阿夏的。   到时候,你怎么办呢?千夏夏笠。   ===Capitolo IV 未完待续 ===    ☆、?Capitolo IV   我大概是时日不多了。   这种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现,但是这一次是真的,时日不多了。第一次是自\杀,自\杀,没错,现   在想想实在是由于年少时心理素质差太过脆弱,但还好也是因为太脆弱,当海水已经淹到我的胸   口时,我又像被打醒般连爬带跑地奔回岸边。现在看到涨落的潮水还难免有点后怕。   第二次是在听说杏川去世的时候。那时才刚刚放高中一年级的暑假,我一个人坐火车回来看杏   川。   [你为什么一直不来?现在来已经晚了。是病逝的!是病的!你一定脱不了干系。]因为我,杏川   走了。我怀着,既然杏川阿姨离开,那我也去那个世界陪伴她吧,反正这个世界上也再找不到能   像杏川阿姨那样照顾我的人,把我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的杏川不在了的想法,走到学校的天台   上,看着湛蓝的天际知晓那就是我的尽头。我的时日不多了,就只有从这里走到栅栏的时间,只   要我肯一步一步地迈向死亡,我肯。   “诗织同学!”被某个声音吸引住。我转身,是我的朋友。她问我怎么到学校里面来了 ,我说   没什么,只是想到天台上吹吹风。   她又说我的父母给她打电话询问我为何没回家。当我回到家的时候,父亲没有像过去那样板着   脸,做作地做出亲切的模样,我猜到家里是来了位贵客。不出所料,一个赤发男人带着他的儿   子,比我大不了多少岁的儿子在客厅中等待着我。因为我是他儿子的未婚妻。   这当然是在我本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决定的。而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成年后的名字就是赤司诗织。   我心有些凉,开学了以后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把那天在天台上未完成的事情完成。又想到,这个世   界也许是需要我的,我的家族事业是需要我的。但又不如说需要的只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正好   是我罢了。于是我又来到了天台上,将死之人的心不是第一次有,没有了初次的紧张,反而非常   自然地走到天台的边缘。   离开吧,带着这幅身躯离开,和家族一起毁灭和消亡。我正准备翻栅栏,后面的门开了。   又是这样,而这次却是我的未婚夫。   你怎么会来?   赤司征臣看穿了我想要翻栅栏自杀,却没有要来阻止我的意思,想必他是已有心爱的女人,又或   者不和我们家合作也另有家族可合作。他说他是来邀请我吃午饭的,当然是他父亲的意思。   很坦白嘛,赤司君你。   他话锋一转问我喜欢什么字。   我收回已经跨出去的一条腿,实话说这个动作,对于一个外表算是大家闺秀的女子来说的确不很   雅观,我很奇怪他的问题,不过还是说:“杏,我喜欢杏。”   我喜欢杏川。我想她,我真的好想她。   我没有对赤司说出这些心中的想法,但我已经嚎啕大哭了,很不淑女地在我的未婚夫前嚎啕大哭   了。   “祖上的意思,”赤司征臣无视掉我这边的哭诉,大概这也是在给我面子,“假如是男孩,就叫   赤司征十郎。女孩的话,就照你的想法。赤司杏。”他只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我的哭泣声刚有   减弱的征兆,他便离开了。   我的初恋太简单,给了我眼前只留给我一个背影的抹角的男人。   他不是一个体贴的男朋友,他从来没有安慰过我。他冷静理智到冷淡,但他的话真正的能给到我   安慰。我知道,赤司征臣那天一定是有其他事情要通知的,可是他先放下了。没有拍拍我的肩膀   说别哭了有我在,却告诉我,我还有需要守护的东西,我还有可以爱的,我还不是无可救药的。   我还有赤司征十郎或者赤司杏,未知的生命给了我无限的价值感。   我要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可我大概时日不多了。   我看着被我咳得满手的鲜血,我以为我早就习惯,没想到还是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胸口像翻江   倒海了一番,口腔全是血腥味。   征十郎不可以没有母亲,不可以。我抱着膝盖,在这个没人的地方,小声地哭。结婚后,我再也   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世界,我要为了我的征臣,要为了征十郎活下去。我过得并没有什么不好   的,我很幸福,所以我更要笑着活下去。但我笑不出来了,我想象到听到我快去世的征十郎的表   情,就恨自己,为什么要死呢,为什么要狠心地留下征十郎一个人呢。   征臣他爱征十郎,可是他不能像我这样表达出来,假如,假如征十郎没有爱会多难受呢。谁陪伴   他,谁陪伴他……我不想死啊。   [阿夏眼中的伯母,是温柔、大方、体面、健康……健康的啊!不是脆弱、病态、就木的!]我知   道,我知道,可是……请你一定一定不要告诉征十郎。我自私,也让小夏笠陪我一起自私地欺骗   征十郎。   树梢沙沙地低吟,我把手向袖子中缩了缩。我听到一阵细微的哭声,左右张望时,哭声就停止   了。从院中又吹来一大股风,我猜想是神灵,神灵在召唤着我离开这个世界。那我也只能默默接   受吗,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对不起,夫人。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医生的话在我心头如铁烙一般烙掉一块,又一阵恶   心席卷而来,我张大嘴,口腔中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又满手是血了。我每次都对自己说‘下   次就生生地吞下去’,自己的血,吞下去。但我不曾做到,吞下去会烧灼我的心,吐出来会腐蚀   我的眼睛。   大概是因为我被腐蚀得太多,快要看不见这浪漫的世界,我看见了我本不该看见的东西——   她第一次说她的名字时太过于激动,她抓住我的手,我能明显得感觉到她的全身都如触电搬颤抖   起来,我的情绪也被带动起来,也有点为她开心,虽然不明所以。她反复确定——你能看见我?   你真的可以看见我?   我说是啊。不然呢?不过我准备叫管家给她拿点东西来时(她看上去很久没有吃过东西,而且很   疲倦,衣服也很老旧了),伊藤真的看不见她,她也说她不能吃东西。   她扯着袖子泪水潸然,就像高中那会儿我在天台上的那次哭。都是那种低落的心被拯救的幸福   感,被填满后的眼泪,看着她的样子,我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我自己,还有一点点希望的我自   己。不由的嘴角也被拉动了。[你还有需要守护的东西,你有可以爱的人,你还不是无可救药的]   后来她稍稍平静下来些了,她说   她叫浅末秋沐。   +   我一度怀疑浅末是不是我脑海中自己臆想出来,虚幻的人物,她竟然知道这些年我和征十郎一起   生活的种种细节,她竟然认识杏川阿姨,并且和她生活了很多年。而且她告诉我,杏川阿姨是几   年前去世的,也是那个时候,她住入了我们家。   “婆婆她等了很多年,她得了老年痴呆,以为自己还是年轻的杏川,也以为你还是小时候的诗   织,她一直等着小时候的诗织回去,因为她还要送你生日礼物呢。”   “我陪她一起等,可是,你再也没有回去过了。”   “我原以为你其实是已经去世的小孩,杏川婆婆太过想念你,所以以为你还活着。真没想到,你   是因为一直以为她去世了才一直没有找她。”浅末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轻松的样子,大概是因为   存活在这个世界上太久了,很多事情反复思考了很多遍,已经变得能理智对待。   “我说这些也是希望你能轻松一点,放下一些你一直心心愧疚的东西。我能感受的到你很愧   疚。”浅末送来一个拥抱,没有温度和触感的拥抱,但实际上我能感受到,她那沉重的心情,她   说,“要是二十年前,我一定不会理解你现在的悲痛。我想死,我不想再浑浑噩噩漫无目的地活   下去了。”   我认真听着浅末的话,我大概是这几百年间她唯一的听众,最好的听众。“可是当我遇到杏川婆   婆,后来又遇见你和征十郎的时候,我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有要活下去的信念。我感受到了久   违的各种情感,让我觉得我已经不是空荡荡的一个架子,一个幽灵,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是你们复活了我,所以,”浅末的眼神充满了坚定,拍拍我的肩膀,实则穿过了我的身体,她   收回手继续说,“你不要有什么担忧,我会包含你的那一份,继续守护征十郎下去的。”   她让我不要担心,就放心地离开吧。   我终于相信,浅末不是我脑海中臆想的人物,而是我和征十郎的守护神啊。   谢谢,谢谢,谢谢你,浅末桑。泪珠大滴大滴地打在地板上,我埋着头流泪,也知道浅末桑也在   流泪。   [泥土追求的,果然自始至终只是树木而已]   [为什么这么说呢]   [你看,干涸后的泥土也在描模树枝生前曲折交错的样子呢 ]   ===Capitolo IV 未完待续 ===    ☆、·Capitolo IV   诗织还是离开了。   秋沐感觉那些天都是迷迷糊糊的,时间异常迅速与畸形。秋沐只知道,葬礼那天的天空异常黑   暗,空气也异常刺鼻。赤司宅笼罩着阴郁和悲哀。就算只是下人,也为诗织的离逝流下眼泪。   秋沐没有哭,她看着含笑熟睡的诗织,想起了她最后对她说话的模样。那时,诗织已经可以触碰   到秋沐的身体,当然也意味着要离开了。   没有一个外人在院子中,诗织牵着秋沐的手,要说了一句话,秋沐埋着头挨近诗织的嘴。断断续   续,秋沐哭了,边听边咬着嘴唇憋着眼泪,可是还是滴落在诗织的身上。   对不起,孩子,让你落泪了。   诗织眼困难地睁开又不自禁地合上,她其实还是想见丈夫和孩子最后一面,可她也没有料到,这   么早就要死,死的时候,只有一个叫浅末秋沐的幽灵。直到下午,下人要到诗宅叫夫人出来时,   路过了院子,才发现了夫人早已冷却的尸体。   后来下了大雨。   秋沐想,好人离开的时候上天都要流泪的。是她独独守在诗织的旁边,她愿意一直一直守下去。   很久之后她看见了征十郎的脸。惊愕,不相信然后转化为冷静和冰冷。秋沐知道,那是赤司最脆   弱时的伪装。   赤司征十郎一个人把事后的所以工作完成,通知到各位家属朋友,还有现在外国的赤司征臣,布   置葬礼把下人管家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葬礼当天也很冷静地去安慰每一位亲属。秋沐眼睁睁地   看见一夜成熟,或者这种成熟就是天性的赤司,不免有点心酸。   她知道,真正需要得到安慰的,是征十郎,真正想哭泣无助的,是征十郎啊。可是...   大家都渐渐地离开了,带着真实的哭泣。伊藤走到赤司面前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你走吧。”   最后只有站在遗照面前的赤司征十郎,和跪坐在白花边的秋沐。   赤司跪下来,凝视遗照中宜笑的母亲:“孩儿不孝。”一个响头下去,秋沐连忙走过来,看到赤   司磕着脑袋,闭眼跪在那里,很久都没起来。   原来,他在哭。   秋沐失魂落魄地用手摸摸遗照:“诗织,走好。”说完,一些如萤火虫般闪烁的,微小的莹绿色   的东西,穿过棺材流溢出来,秋沐看见,有几颗向自己飘来,她用手去碰触,原来那是爱与记   忆。它们在她身边周旋,最后进入秋沐的身体。更多的飘散到了跪着的征十郎身体中,还有些去   了天边,穿过天花板去了未知的地方。   秋沐想,大概是去了赤司征臣,杏川婆婆那里吧。萤火进入体内后,秋沐感觉到了久别的重量,   把她向下面拉扯。那大概就是在呼唤着她永远地守护下去。   +   征臣回来的时候,葬礼已经办完,棺材也被搬走了。赤司征十郎没有和父亲说什么,很冷淡地并   未打招呼地就擦肩而过了。那些天都是大雨连连,征臣打着伞到了诗织墓地上,秋沐去看的时   候,他还跪在坟前。脸上的水说不清是泪还是雨。   没有了诗织的花园变得冷清下来,赤司也不去那里了,甚至可以说是远离那里。逃避掉一切可能   与母亲生前有关的东西。院子中的花,接受接连几天的暴雨的冲刷,便慢慢焉了下去。   那天晚饭,征臣告诉赤司,要搬去东京。这套古宅也保存着,算是来纪念诗织的。   “生前没有好好地陪着她,死了又要离开这里?”征十郎埋着头,明明是很悲哀的话,却用一种   嘲讽的语气。秋沐吓坏了,征十郎从来没有用这么偏激的语气和家人说过话。但征臣算是理解和   宽容,没有和征十郎计较什么。   “母亲的灵魂在这里,你要让母亲的灵魂一个人在这里吗?”   “征十……”   独独关于母亲,赤司征十郎不能让步:“父亲你真是个好丈夫啊。”   “赤司征十郎!”   “父亲,”赤司征十郎慢慢抬头,秋沐的瞳孔紧缩,看见赤司的左眼竟然变成了金色,“我和你   不同,我是爱赤司诗织的。”   “你是谁?”征臣看见儿子的左眼,不免也大吃一惊,但表面上还是看上去轻风云淡。   征十郎站起来,将手放在胸口,微笑地对父亲说:   “我当然是赤司征十郎了。”   +   最后整个赤司宅成了空宅,秋沐孤零零地坐在院子中。大雨也没能留住赤司父子的离开,秋沐叹   口气,也许小赤司说的是真的呢?诗织的灵魂真的在这个大宅中。   可是,秋沐看不见。她想:诗织是成佛了吧。而我要带着诗织的遗愿继续待下去,又应该是说,   我成不了佛,我心存杂念。秋沐想到那天变了瞳色的赤司。那真的是赤司征十郎吗,连他父亲都   被吓了一跳。赤司起身离桌的时候仿佛要把秋沐看穿。   难道那只金色的眼睛能看到幽灵?最后赤司也只是挑挑眉,然后离开。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去了东   京。和这栋房子完全不一样,那是套现代化的别墅,完全找不到日式的感觉。难道说征臣也在逃   避?远离和妻子生前一起有关的东西?。   所有人都在逃避,诗织的离逝没有任何缓冲,说走就走了。征十郎在逃避,变成了另一个赤司。   天空是青灰色的,秋沐仰着头享受着滂沱大雨,雨水像剑一样刺在秋沐身上。秋沐长大手臂嘴角   溢出从心底渗出来的苦涩。这苦涩更像是用针尖刺着她的心包,比小虫的啃咬还让人难以忍受。   望着夺眶而出的大颗大颗的泪珠,和雨水融合在一起,才明白,已经被世界抛弃,成为孤身幽灵   的她,也有这样人性化的一面。   这些都是征十郎、诗织和杏川婆婆感染的。因为他们,她又重生了,像人类一样拥有自己的内心   情感,却也带来了难以解开的心结。正如她自己所说:秋沐心存杂念。   秋沐听到门口传来的哭声,穿过征宅到了石狮前。原来是全身打湿透了,眼睛都无法睁开的夏   笠。秋沐想伸手抱住她,又想踢开她。   夏笠强打猛捶赤司家的门,她求着开门,可是门那头一点动静也没有,最后滑坐到地上,混然不   在乎地面上积起的雨水,撕心裂肺地哭。   秋沐蹲下来,嘴靠近夏笠的耳朵:“诗织死了。赤司变了,他记不到你了。”说完哈哈大笑,坐   在夏笠身边和她一起被雨水洗刷,只是秋沐感受不到雨击的疼痛,秋沐笑,一直一直笑,谁也不   知道她在笑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笑着也流泪了。只是因为世界崩坏了吧,伴随炸开的天空,和   秋沐破烂不堪的心一同崩坏。最后夏笠勉强起身,歪歪倒倒的,吼下一句:“赤司我讨厌你!”   便匆匆跑走了。   秋沐把自己随意放倒在地面上。她没有对着夏笠的背影骂回去,有些话,她难以下口,也无法往   回咽。安恬地闭合双眼,天真地以为这样说不定可以阻遏又要崩溃的泪腺。但那喷涌的痛苦的情   感是无法包裹的。   即使她再拼命地笑,还是无法停止泪水。   “谁不痛呢,谁不难受呢,征十郎比你痛苦一百倍,他也和诗织一起离开了,离开了,我要守护   的人们啊,都要一个一个地离开我吗?”   征十郎,你快回来吧。我还要每天早上和诗织,和伊藤一同为你道别啊。   即使她明知自己与赤司是两个世界的人,但这份爱恋,仍然无法停止。   “原来,我是喜欢你的。”   ===Capitolo IV 未完待续 ===   NG小剧场   “赤司征十郎!”   “父亲,”赤司征十郎慢慢抬头,秋沐的瞳孔紧缩,看见赤司的左眼竟然变成了金色,“我和你   不同,我是爱赤司诗织的。”   征臣看见儿子的左眼,不免也大吃一惊:“赤司,把美瞳摘了。”    ☆、·Capitolo IV   去了东京的征十郎依然优秀,不论是对老师对同学对学习,都处理得有条不紊。只是,秋沐觉   得,已经和诗织在的时候的那个征十郎不一样了。   那天,秋沐来到赤司的房间。她当然希望他能够看见她,也希望与他交流,可是秋沐希望的那个   赤司征十郎,诗织死后的赤司征十郎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那金黄耀眼的眸子似乎能看见秋沐,   却让秋沐恐惧,想要逃离。   赤司征十郎站在向阳位置极佳的阳台,背对着秋沐,秋沐一步步靠近,没有五脏六腹和血液却能   感觉心脏砰砰直跳,脑袋发热,腿也软了下来。   那个男人倏然转身,秋沐不由吓得腿软,男人看着狼狈的秋沐,说:“他梦见他母亲提到你。”   秋沐当然知道赤司只能是在和她说话。是和她说话?真的是在和她说话?!赤司可以看见秋沐   了?“谁?谁梦见了?!”   赤司说是赤司征十郎。   “他在哪里?你又是谁?把真正的征十郎还回来!”秋沐想到原先可爱的小赤司,一下来了士   气,走向前去。其实她根本不必怕,那个人只是披了不到十岁的赤司的身体而已,人类根本伤害   不了作为幽灵的秋沐。   可他一抬眼,秋沐忍不住对上那双眼睛,对上那双伶俐孤傲的帝王的眼睛。腿不自禁地竟然跪了   下来。   “你很孤独,我和你一样。只不过我不像你那么脆弱,脆弱到害怕孤独。”说着赤司轻轻抚摸自   己的左眼,走到秋沐跟前,“我们都是虚无的东西,大概这就是我能看见你的原因,不过——”   赤司蹲下来,傲慢地对秋沐扬扬下巴,眼睛死死地锁定着秋沐:“我要走了,我还会回来。暂时先把赤司还给你们吧。”说完这句话,赤司闭了眼,一头栽到秋沐怀中,正确的说是,穿过秋沐   栽到地面。秋沐跪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后来下人进屋看到倒地的赤司,秋沐才反应过来。   他能看见我。他还要回来。   赤司征十郎,和另一个赤司征十郎……我到底更需要谁呢?   -   赤司消失的那几个月,他在梦中日复一日地写信,在冬春之交,怜雨淋淋。   赤司看看窗外的雨又看看窗中映照的自己,近月来日渐憔悴,眼睛也饿得稍稍比从前更凹陷了   些。   是瘦了,也是磨人的念想啃咬的痕迹。   赤司在意的是每年的这个雨季,在意的是从窗缝飘进的澈骨,在意的是窗沿浸着石灰土顽固的   雨。它们也就拨动着他的心弦,拨起的音是过去,过去的雨;是母亲,母亲的温文笑颜。   他写下这些娟秀的文字:   「您口中所告诫的‘温柔’,我也一直都在努力地追求。我以为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以为世   界上没有事物是我追求不到的,以为真的如你口中说的那样‘只要征十郎努力,就可以办到啊’   然而在您走了以后,在没有您的帮助以后,一起都变了变得困难变得复杂变得没有从前向往的那   样美好。   如果您还在,那我手中照明的蜡焰也不会熄灭,我在‘温柔’这条不明路上便不会迷惘。   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想念你,也想念你所谓的‘温柔’。   自从你走以后我发现我的脚步不可逆转地向父亲那条路迈去。而过去向往的那条‘温柔’,却已   经长满了野草、路迹模糊,我想我已经无法再前行了。   对不起。   它和您一样,离我愈来愈遥远,那些童贞的你带给我的美好回忆,它们何尝不是在泛黄的相册中   沉睡着不曾苏醒?曾经的‘温柔’如刀尖在石头上的刻痕,但也终究敌不过时间之风的吹拂。慢   慢消失,消失在这复杂的茫茫尘世,消失在……」   放弃那些待写的句子,赤司疲惫地放下手中的St. Geroge,不准备再抒怀下去。这些抒情的言   语再含蓄婉转又如何,也不过……是撒娇啊。母亲是看不到的,也该面对事实了。   想着又一边将桌面上的纸张一气全都丢在一旁的勒色桶中,杂乱地纸屑飘起又落下,躲在桌角后   怯生生地看着暴怒的赤司。   写这些矫情的措辞也不过是对童年叙旧和对母亲离去的思念与惋惜的掩饰罢。   望着附有折痕的信纸,怅然一笑。它们离开了,它们随着母亲一起离开他了。那些体贴,温顺,   圆滑,谦逊,都只留存于他的记忆中。   只待梦醒。   -   在那之后,赤司发了一场高烧,生生地烧了两天。医生表示无能为力,可两天后自然就好了,也   没有留下什么恶劣的后果,好像这高烧就是为了表明赤司的回归而已。   这两天,除了秋沐以外的另一个人也在赤司的床边守着——伊藤。当医生也说没有办法的时候,   伊藤流了泪。他在赤司身边默默地哭,那么大一个男人了,竟然哭得这么伤心。像是哭自己的儿   子,哭自己爱的人。   “夫人离开了,少爷你也别跟着夫人走啊。”   管家这么说的时候,赤司的手艰难地抬起,轻轻放在伊藤的胳膊上,似乎在说不要担心。秋沐点   头:“放心吧伊藤叔叔,征十郎不会有事的。”因为另一个赤司说过,他还会回来的,他还未回来之前,赤司征十郎一定不会有事。   果然,第二天下午赤司就醒了,烧意外褪去,赤司的左眼的变回了赤灼的火红。   欢迎回来。   秋沐在赤司的脸颊上点了一个淡淡的吻。虽然这个你看不见我,虽然这个你还要面对和承受很多   的苦难,但还是,欢迎回来。   之后的日子,秋沐都满怀着安全感度过。赤司在各个方面都相当出色,在家里有伊藤的陪伴与照   顾,秋沐也可以毫无顾虑地守护着赤司,因为赤司还年轻,他真的很年轻。这也许就是幸福,稳   稳的幸福。要是能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秋沐猜想,假如没有诗织当年的遗愿,满怀着此刻   心情的她,大概就要升天成佛了吧。   诗织你啊,真是自私,把你儿子丢给我。不过谁让我爱他呢,就让我连同着你的那份,继续守候   下去吧。   ===Capitolo IV 未完待续 ===    ☆、·Capitolo IV   秋沐感觉,升上国中后的赤司变化了很多。明明还是同样的优秀,同样的教养,同样的万人之   上,但好像有那么点回到了小时候,诗织在的时候。   秋沐奇怪是什么给了赤司这样的改变,当她看到放学后一向独自回家或专车接送的赤司,和一群   缤纷五彩的少年少女回家时,她明白了。是朋友,真的朋友。   不像国小那会儿与光宗,对于友情的初次探索总是小心翼翼的,偶尔想想小伙伴,便忍不住笑容;现在,赤司可以对他们严格,对他们开玩笑,可以捉弄一下,但大家的心都连在一起,大家   即尊敬作为队长的赤司,又喜欢作为朋友的赤司。   秋沐很久没有看见赤司这样笑过了。   <人在拥有和满足的时候,才敢无顾虑地回忆过去美好的剪影,因为这样显得不那么脆弱>   所以那个早晨,很久没有再对着门口说,‘再见,我去上学了!’的赤司,终于转过头,赤司看   着空荡荡的门,没有母亲,伊藤也回住宅了,那里只有尽情绽开的木槿花,和合上了的干干净净   的门。他的神情没有波动,秋沐却知道那代表着怀念与不舍。   秋沐走近赤司,赤司转身继续前行,秋沐突然加快了步伐,跑了起来。   抱住他。   紧紧地深深地。   赤司依然前行,穿过秋沐的手臂。秋沐又小跑几步抱住他。穿过,抱住,穿过,然后再抱住。   赤司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秋沐看着离自己不到一公分的精致的脸,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略过她,   紧紧凝视着那扇门,无声地唇语:“我走了,再见。”   秋沐手举在半空,呆了半晌,眨巴眼睛反应过来时赤司已经走远了。心中的幸福让她高高地升   起,在天空中打着旋,对着赤司的背影反复大喊:“再见——!等你回来——!”说完在泛着粉   红的天空中飞来飞去,飞遍了整个东京。因为她看到了,看到了——   背对这她的赤司,在微笑。   -   最近的一军非常奇怪。   至于原因,队长已经猜出了一二,但还是配合地不揭穿这个属于除了他以外其它彩虹战士们的秘   密。看着黄濑紫原偶尔的窃窃私语,赤司也只是一笑而过。   赤司不知道,夏荔和桃井每天从社团活动结束到晚上九点半都呆在DIY手工店中;他不知道夏荔   每晚加班加夜一直到凌晨四点都在为赤司织玩偶,织奇迹时代的玩偶;他不知道已经累得倒在床   上的夏荔想:这么努力绝对不是我的风格,却笑着睡着,梦到到他接到蛋糕和布偶笑的样子;他   不知道,黄濑、青峰、桃井、黑子、紫原甚至绿间都在心中暗自期待那一天,秘密揭开的那一   天,也在为那天暗暗做准备。   赤司只知道,他们是他生命中永远的奇迹。   从DIY店中出来,夏荔抱着巨大的草莓生日蛋糕艰难前行:“呐~明天就是队长的生日了哦~拉拉~   队长一定会非常吃惊的~”   冬姚扶额:你们表现得那么明显,你们队长一定早就发现了。   社团活动开始时,赤司开始点名,执笔拿着记录板,假装没有看到朋友们憋出翔的期待的表情,   一个二个都是我准备好邀请了我准备好了~赤司早知道夏荔不在,还是装模作样地敲敲记录板   问:“夏荔去哪里了。”   奇迹们一个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各自做着小动作。   “凉太?”   “啊啊?!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干嘛一上来就问我啊……   赤司忍者笑,应该是忍着想要揭穿他们小把戏的嘲笑:就你们那点把戏,我会不知道?搞得那么   神秘……真是的。赤司撇过头看向一边,其实心里也挺甜蜜。他当然也知道夏荔大概是回去取蛋   糕了。   社团活动结束的时候,二三军的人纷纷收拾东西,有的坐在长椅上休息。只有一军的几个还磨磨   蹭蹭,黄濑先上——   “呐~小赤司,我们几个一起去个地方吧~我请客!”黄濑肩披毛巾,屁颠屁殿地跑到赤司身边。   青峰一拳砸在黄濑头上,小声地骂着这个不会说话的:“你这简直像是在拐卖妇女儿童吗?”又   一脸正色望向队长,“听说黄濑最近和目前超——火的女明星拍了一套专辑,你有兴趣吗?”   赤司玩味地看看二位的表情,一个正儿八经(伪),一个满眼精光:“哦~凉太~玩得挺大啊~我   倒很想看看呢。”   黄濑转过身抓起青峰的手:原来小青峰这么聪明!   青峰:那是那是~~(眼神交流)   黄濑虽然被队友卖了,但还是暗自比‘YEAH’只要能把队长骗(?!)过去,管他三七二十一的   呢!绿推推眼镜:赤司…你太配合那两个笨蛋了。   赤司被带到了一个包厢,暗想这些家伙还为他专门包个房间?打开门,天花板上挂着垂垂落落的   花边饰带,白炽灯下闪着五彩色的星点,蓝莹玻璃还用五彩色的雪喷喷上了歪歪扭扭的几行字:   happy birthday akashi   赤司单手捂住已经忍不住裂开的嘴角,虽然制作挫劣,但对于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来说,已经   是精品了。也能看出他们真的是用了心思。心中一阵暖流,难得的美好时光啊。又看看队友为准   备生日派对,而印上了浅浅的黑眼圈,赤司的感动更加深一层。   桌上摆放了乱七八糟的礼物,赤司想笑却含眉责问:“我会觉得浪费了和家人一起庆祝生日,而   和你们这些二逼青年过生日而后悔啊。”殊不知真正会为赤司过生日的人已经不在了,多少个   1220,赤司都是拿着一堆昂贵不必要的虚伪的礼物,假笑着度过。   众人一阵苦闷。   这反映真是可爱~赤司更加愉悦,反了口:“嘛,也不错嘛。”   “非常感谢。”   非常感谢,让我遇见了你们。   ===Capitolo IV 未完待续 ===    ☆、·Capitolo IV   桌子上除了队友们各式各样不沾边的礼物,例如青峰的xx杂志啦,黑子的增高垫啦,紫原的零食   啦等等,赤司无奈地摇头。倒是夏荔的几个布偶绕起了赤司的兴趣: 敦的身子是不是没有比我   们长多少?真太郎的头好像太小了呢?为什么大辉手中的杂志上的图片也要缝的那么认真……凉   太候笑得那么严肃?明明平时挺傻的一个。哲也的布偶怎么存在感也那么低?五月和冬姚倒是缝   的正正常常啊。倒是我的那个缝得很精细呢,当然还是比不过她缝她自己的精细。   边想着就忍不住就去拿桌上的布偶。这一行为震惊了全场的人——今天的队长绝对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么?”赤司察觉到众人的惊悚表情,‘微笑’着扫视了一周。众人都虚心地移开双   眼,冷汗直冒。“没,没有!”x6   现在只需要等夏荔将生日蛋糕拿来了。虽然不是深冬,但窗外还是白茫一片,想必来的路上会有   些耽搁。赤司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礼物:那家伙做的蛋糕一定大到不行,说不定会有十   层……那不就是结婚或高寿蛋糕了么……我倒无所谓,再大也无法满足她的食欲吧。毕竟她总叫   我草莓,那,会放很多草莓?也许会放许多奶油……啧,不过勉强还是吃两口吧。赤司低头玩弄   手中夏荔布偶,抓住头发来回甩动。   众人:…鬼畜……   “咕咕~”从某只巨型宝宝肚子里不安分地传出抗议,“啊~小夏仔怎么还没来~不会自己把蛋糕   解决了吧~”   按理说,夏荔没有参加社团活动,应该比他们先到派对才对,毕竟夏荔家离这里不远。但他们都   到了半小时了。   本来大家都没有太在意,这么一说,气氛开始变得僵硬沉重。“她一定是想让我们多饿一会儿,   不然怎么吃得下她那个巨大的难吃的蛋糕啊。”桃井笑着缓和气氛。实际上她已经悄悄给夏荔打   了很多个电话了,但都没人接。   绿间点击手机页面,查找今日狮子座的形势走向:   爱情指数:四颗星   财富指数:五颗星   事业指数:四颗星   家庭指数:一颗星   除了家庭指数其他的都正常啊。绿间纳闷了,难道和家人吵架不能来了?把疑问提给桃井和青峰   后,被告知是独自一人住。   “啊啊~~小白怪不会被绑架了吧~”黄濑揪着餐巾纸惊叫起来。   “白痴”巧克力星人将核桃砸向不安分的黄濑,“就算被绑架,过不了几天人贩子也会双手捧着   还回来的!”   “那种无法让任何人满足食欲的家伙没人养得起。”黑子补充。   倒是赤司最淡定,什么都不说,没有表情地靠在椅子上,无法捕捉他的想法,是否担心自然也无   从知晓。虽然之过去了五分钟,但对于他们好像过了五个世纪。   桃井急得考虑要不要去找她时,门开了。   苍白的脸蛋,无力的神情,挂着无尽条垂泪,浅褐的瞳孔旁边,已经被泪水涨得粉红。发丝零零   散散地落在脸颊上,有的和泪水粘在一起。   众人一齐向门的方向看,内心从狂喜到安心,但对于已经抽泣到凌乱的泪人感到疑惑。这时,只   有赤司走了上去,想伸手安慰一下夏荔。夏荔的朦胧泪眼连世界也看得不清不楚,看有人过来,   一把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桃井:!   青峰:!   黄濑:哇哇!神明大人!!   黑子:……   绿间:……   紫原:惊!蛋糕呢!难道真的被偷吃了!   赤司虽然感到有些排斥,但还是双手拥抱了夏荔,在泪人背上轻轻拍打。   “不见了……不见了……”带着哭腔的颤抖把粉黄青黑蓝绿紫的八卦心理瞬变得严肃起来,队长   温柔地问:“什么不见了?”   “蛋,蛋糕……家里好像来了什么人,东,东西都好乱……蛋糕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哭得这么伤心也不像是开玩笑。当然也不排除是开玩笑的可能。赤司笑。   “好了好了,没关系的,我不吃了,等明年你给我做两个。好吗?”赤司一句话如一缕春风,满   满的柔情。轻抚着夏荔的背不如说是捧着夏荔的心。   “…恩……”夏荔像个被妈妈安慰的学前班的小孩子,乖乖地点头不哭了。   不过始终有个问题很让人郁闷:到底是那个小(chun)偷(huo)想要偷那么巨大的蛋糕啊…不过这样的赤司才是亮瞎了众人的眼睛,要多闪亮多闪亮。   -   伊藤收到了从各个家族送来的,给赤司少爷的生日礼物。但伊藤自己安排好了一个晚宴,是和下   人一起准备的,为了给大家尊敬爱戴的小少爷。秋沐也早就期待这一天,只是中午的时候,赤司就来了个电话说要和朋友们一起过。秋沐看见伊藤尽力自然的声音说知道了,但并没有让下人把   晚宴撤除,只怕万一朋友们放了鸽子,他也好作为备用,以免赤司失落。   当然伊藤最后也是白忙活了一番,晚宴还是和大家一起享用了,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回来后   没有告诉赤司。秋沐觉得伊藤比征臣,更像一个父亲。   赤司庭院中,因为是现代化的别墅,庭院自然比不上古宅的古典。泛泛月光下,若大的庭院中,   只有一个人的影子。单薄的暗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源远,映在池塘游摆的金鱼上。冬风吹   过,穿过飒飒加错的树叶,打在少年背上,衣角微微掀起。赤发在空中舞动。少年穿绿竹条纹的   和服坐在棋盘边,自己和自己下棋。   门被推开,光一下子照射进来,影子越发浓黑。   “少爷,您的包裹。”管家跪在门边,身旁有个方盒。   “放在那里吧。”“   “是”   到了睡觉时间,少年起身,终于把目光停留在了盒子上,想起这里还有一个最后才到的生日礼   物。打开盒盖,里面是一个很袖珍很精致的蛋糕,蛋糕上撒了密密麻麻的抹茶粉,简单清新,有   种入口即化的口感。蛋糕上插了一个巧克力做的牌子,抹了奶油的一行字:阿征,生日快乐。   目光久久留滞在那抹茶蛋糕上,因为称呼,赤司马上否认了那是夏荔的作品。   用手指抹了一点奶油放入口中。不腻,不甜,非常爽口。只是,他有一个疑惑,那巧克力背面用米白的果酱写的‘夏’字。   第二日秋沐来到庭院的时候,看到被打开的蛋糕盒,怔怔地看到那个‘夏’。不错了,是千夏夏   笠。   ===Capitolo IV 未完待续 ===    ☆、·Capitolo IV   “哦哦哦!海滩我来啦!”一群傻逼手牵手向大海跑去。海面涌起一股白银也配合地向这群人来   了个亲密的拥抱,整片海域似乎都回荡了傻逼的大笑声。天空中软绵绵云朵看到地面上活泼可爱   的孩子们,似乎也露出了红晕。   绿间黑子赤司算是比较淡定的,赤司带着墨镜躺在太阳伞的沙滩椅上,优哉游哉地看队友和儿时   玩伴在近海内打水仗,绿间推推眼镜淡定地坐在赤司旁边,赤司注意到了绿间眼中的渴望,温柔   笑起来问:“怎么不去?”绿间瞪回一眼,红了脸,小声嘀咕声‘才没有要去的想法呢。’   “黑子呢”赤司问。黑子躺在隔边的靠背椅上,稍稍拉下点墨镜对队长说:“不想变成青峰君   那样,不好降低存在呢。”   “混蛋哲!你在说什么啊!”青峰转头来大笑中骂了句,黄濑在旁边附和说作为模特都不怕晒   黑。青峰提议:“走,去把他们三个抬过来!”黄濑夏荔紫原桃井大叫好,踏着水跑过来。   “嘿!别来喷我啊!”绿间大叫却逃不出那五人的魔爪,五个人‘一二三嘿!’地将绿间抬起   来,大笑中再次向海跑去,再一二三地将他扔出去,绿间就一下没入水中,过了好一会儿才挣扎   起来说要报复这五个小鬼。   五个小鬼哈哈大笑又跑到黑子和赤司面前,五个人面面相觑只见小队桃井点头,齐齐冲向黑子将   其举起,像整蛊绿间一样也将黑子扔向海中。五人回来,赤司貌似寡不敌众,却不紧不慢地拿起   了桌上的冰冻咖啡,在手中晃了晃,面带笑容地看着面前五张心怀不轨的笑脸,那五张笑脸渐渐   僵了去。赤司问:“要玩么?”   “不了不了!”“啊啊我们是来看赤司大人喝饮料来的!”“是啊是啊,您慢喝!”然后灰溜溜   跑去玩沙了。   赤司眼中的笑意浓了些,看着金灿灿的沙滩,海上冲浪的人,水面玩水的,行走的情侣,碧蓝色   的天空。笑容淡了去,眼前好像生出无数条光亮的彩虹,穿过他冲向天际。感觉一切好像是遥不   可及并不现实的,同伴们的笑脸深深地印刻在他的心中。   我所拥有的,他想。   在大沙滩玩了一个上下午,用了晚餐一伙人就坐大巴到集训地。集训地相对比较偏僻,是监督租   的一栋别墅。别墅三层楼,一楼是众人用餐娱乐休息,看DVD的地方;二楼是男生们的卧室和浴   室,三楼分为两部分,室内部分是女生的卧室浴室,露天部分是露台;因为长期没人经营,铁杆   上尽是干枯的蔓藤。别墅外有两块大场地,一块基础训练一块实地演习;别墅在半山腰上,所在   的海拔稍稍高于沙滩,从别墅处绕过一小片草丛树林就到小沙滩和海。这里很偏远和寂静,奇迹   们到达时已经是深夜,空无一人空气中都充斥着寂寞,山上乱生乱张的树黑夜里张牙舞爪怪是吓   人,风也呼啦啦地猛烈吹挂,一下车桃井和夏荔就站不住脚,互相搀扶着才缓慢走到别墅。   敞开玩了一天,到屋里后就累趴下了,众人七倒八歪地躺在沙发上。黑子和赤司倒没怎么疯,赤司先去二楼冲澡洗漱早眠,黑子到吧台对了几杯奶昔给每个人送去。   “小黑子真人妻啊~”“黄濑君既然不想喝我也不强求。”“啊啊雅蠛蝶小黑子不要拿走啦~”   隔日一早,赤司睁开双眼,一股用力起来抓住了拐杖,穿好衣服,发现另外床上只有绿间和黑子   两人。一瘸一拐地下了楼梯。果然……其他人还是前一晚的模样七倒八歪地躺在沙发上,紫原嘴   里还念叨着“棉花桑不要跑~”赤司打开电视机,选了首劲爆的歌曲放到最大。沙发上的笨蛋们   这才被惊醒,支吾着这是哪里。大眼瞪小眼,最后大笑起来。   “全部起床,洗澡吃饭,十分钟后在操场集合!”   各位整备就绪,在操场上站好一排,昂头挺胸时刻准备队长发令。   赤司伤势虽然不算严重,但脚腕上裹上那么大的布纱让夏荔看了实在忍不住笑。赤司严厉地瞪了   眼夏荔才止住了她的笑意。桃井眼神提示着‘没把你当做闲杂人等就不错了!’。赤司杵着一边   拐杖命令道:“先慢跑二十分钟,圈数不定。”眼神又转向拿着记录板的桃井:“把我准备的一   车矿泉水推来。”   黑子和夏荔速度不及青峰等人,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跑着自己的步调。夏荔奇怪赤司和桃井到底在   干什么花样,见桃井推来一车矿泉水,赤司耳语了什么,两人坐下把矿泉水的瓶盖解开,没有矿   泉水盖的矿泉水君们摆了一个方针,好像正集体监视奇迹们跑步。结束后紫原伸手就去拿无盖的   矿泉水,紫原说:“小赤仔真贴心啊~”手却被赤司一个拐杖打开。   赤司再打开黄濑青峰的手说:“这不是拿来给你们喝的。”   “哈?让我开了半天竟然不是拿来喝的吗赤司君?”桃井一听就放下了正在解开的瓶盖。   赤司解释:“今天早上第一个项目是负重沙地竞走,”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圈粗胶带,对桃井道,   “桃井,请给每个队员左右脚腕绑上一个无盖矿泉水。你们需要穿过树林到沙滩,再走到沙滩的   另一极端再返回。矿泉水中的水不能洒太多,到目的地后我会检查大家的水位高低,所以矿泉水   既是负重又是防止你们跑步,支撑腿必须伸直,从单脚支撑过渡到双脚支撑,在摆动腿的脚跟接   触地面前,后蹬腿的脚尖不得离开地面。先绑好的可以出发了。”   黄濑第一次参加篮球队集训,以为只是来海边玩水,没想到一开始就是这么奇葩的项目,突然想   到什么问:“如果摔倒怎么办?”   赤司看出了黄濑偷奸耍滑的小心思,不留情地回复:“就重新来过。”   赤司跟在队友的后面,桃井很小心地在赤司身后陪他过草丛,以防他摔着了。这片地荒芜得迷   人,虫鸣如雷声般轰鸣,太阳还没有完全炸开,空气中是闷闷的热。风不大并不解凉,却吹起了   海浪,银白色的线吞噬着金灿灿的沙滩,冒了个泡又褪去半步。近海不是想象中的蓝,暗淡的黄   色并不足够吸引人,真正吸引人的,吸引赤司的,是那沿着发亮发光的沙滩的一群快步的五彩,   他们各色的发丝在半空中旋转舞蹈,他们的笑声被山谷吸取,他们的背影被赤司和桃井收尽眼   底。   赤司的步伐慢了下来,桃井以为他累了,靠近手臂准备去扶扶,赤司回报一个温柔礼貌的微笑表   示不用。桃井顺着赤司的眼光看过去,是可爱的同伴们,也有感叹地说:“真想真想永远地和大   家在一起呢。”   赤司没有吭声,却暗暗地同意了。你们就是我生命中的奇迹。   ===Capitolo IV 未完待续 ===   因为为了不让仆赤的出现显得太急躁突兀,所以先上两篇奇迹的逗比日常。爷爷偷了个懒,直接   借的初夏原版中的生日篇,和初夏新版的海滩篇,之后还会加上一点点的初夏结局篇,不过那就   是仆赤的开始了!一下出现了夏荔这个人物好像有点突兀?只是为了下一更不那么牵强,米娜只   有凑合着看啦~   人真的很少呢,爷爷看来真的写的不怎么样,而且之前停了太久了,一下点击就掉了下去。还是希望   有妹子看吧~希望看的人多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为了不让仆赤的出现显得太急躁突兀,所以先上两篇奇迹的逗比日常。爷爷偷了个懒,直接 借的初夏原版中的生日篇,和初夏新版的海滩篇,之后还会加上一点点的初夏结局篇,不过那就 是仆赤的开始了!一下出现了夏荔这个人物好像有点突兀?只是为了下一更不那么牵强,米娜只 有凑合着看啦~ 人真的很少呢,爷爷真的写的不怎么样,而且之前停了太久了,一下点击就掉了下去。还是希望 有妹子看吧~希望看的人多起来! ☆、·Capitolo IV   这个寒日。赤司习惯了从医院到家再到医院的往返,两点一线乏味的生活他依然日复一日地重   复,没人要求他那么做,赤司却当作理所当然。他也觉得自己能做的,也就可怜的这么点了,假   如可以,他愿意帮夏荔痛。赤司每天就只是陪她说说话,还隔着一大块布。   他连夏荔出事后的表情都未曾见过,只是偶尔听到里面的笑声,谁知道眼泪有没有潸然落下。赤   司也没了夏笠的消息。奇迹等人隔三差五地探望夏荔。   秋沐大概知道了,比赛日那天夏荔出事的前因后果。秋沐都会陪赤司去看卧床在医院的夏荔,但   不知道为什么,秋沐觉得一点不难受,明明赤司那么关心夏荔,她也应该受到赤司的影响一样关   心夏荔才对。可是,一点也不为夏荔的遭遇难受。   赤司看到路边有卖红薯的,便走去:“全买了多少钱?”   “呃……?孩子你没开玩笑吧。”   赤司愣了下,淡漠地看着炉子冒出来滚滚白烟,一团又一团互相攀登着上天。夏荔卧床后吃得很   少了呢,本来就瘦了,跟不上饮食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赤司脑海中浮现出夏荔裹得严严实实,   抱着红薯吃得幸福的表情。   她说,真好吃啊,谢谢你赤司君。吃完她那份又可怜巴巴地盯着赤司手里那个。   “孩子,孩子?”大爷见赤司没反应,连忙唤了几声。   赤司指着两个看上去又大又甜的红薯说:“买两个就好。”   最开始夏荔跟着他,他将她推开,那么毫不留情,就是因为赤司知道,她不会走。当阿夏回来   了,他用力推开夏荔,只是因为不愿意看到蠢丫头受伤的表情。原来他是不愿意,不愿意看到让他难受的表情,原来他希望,希望她留下。   原来赤司那么自私,竟希望夏笠不曾出现。夏荔就够了。   是什么时候,赤司已经习惯夏荔在他身边了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赤司递过钱,脚就不受控制向医院的方向奔跑,任凭绯发在风中狂舞,心绪在激情中凌乱。   凌冽的风撕咬着赤司的颧骨,哗啦啦地在赤司的耳边尖叫吵闹,却也没能阻止赤司的奔跑。赤司   在前面跑,秋沐就在后面追,明明可以比赤司更快,但是秋沐却觉得……越来越远了啊,赤司的   背影也越来越模糊了。   征十郎,等我,等等我。不要再跑了好么,我真的无法再跟紧你脚步了。   秋沐大口喘息,她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在作怪,找得到去医院的路,也完全不用去医院,但是   总觉得,赤司并不是向医院跑去,而是更遥远的地方,遥远到秋沐怕他再也回不来了,找不到回   家的路了。   “征十郎——!征十郎——!”秋沐摔在原地,哇哇大哭起来。不要离开我啊,不要离开我们   啊。   她知道,赤司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赤司是喜欢夏荔的。   秋沐也清楚,赤司和她,一个幽灵,是永远没有可能的。   所以在这个下着鹅毛大雪的冬日,秋沐跟丢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地守护下去,不知道   还能不能完成诗织的遗愿,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好难受啊。没有人会安慰她的,也没有人   能够安慰她的。   秋沐想,这时的赤司也许已经冲进医院了,已经把手放在手把上。   <我,要传达出去>   他,要传达出去。   赤司站在门口好久,看见窗户被大大打开,外面点点柔和的光照进来,在白床单上映了一个金色   的图案,外面似乎有白色的花瓣凋落下来。怎么会有白色的花瓣呢?   大概是雪吧。   怎么这么不小心,窗户也不关。   赤司君,我喜欢看雪啊。   -   那天之后,秋沐逃走了,逃到京都的赤司宅。她拒绝东京,拒绝白雪,拒绝看到赤司。秋沐按着   心口质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是嫉妒,深切的嫉妒。   一想到夏荔和赤司两厢情愿,就是一股嫉妒。她可以去爱人,却没有资格没有机会被爱。果然秋   沐还是空虚的,果然还是贪心不满足的。秋沐想要无视,想要赤司得到幸福,却又憎恨让赤司依   恋的人。嫉妒就像一个黑洞,秋沐越想逃出来,越想要装得宽容和大方,就越逃不出嫉妒的魔   咒,她不愿意去想,但这种心情却一波未灭一波又起地占据她的心里。   想要和征十郎在一起,想要被征十郎看见,甚至想要被征十郎爱……“真正守护你的人是谁啊,   你看得见吗!是我,只有我秋沐……”甚至想要赤司被夏荔伤害,这样赤司才能明白,世界上没   有人能持久地爱他,既然秋沐孤独,她也要让赤司陪着她一起孤独。   “好久不见。”   秋沐就像被狠狠地打了个耳光,她没有想到她的那些病态的想法,真的会发生。秋沐再一次遇见   那个男人,是冬去春来,春夏交接后,秋雨绵绵的一天。一年里的秋沐,都将自己关在赤司宅   中,不肯踏出一步,但是当她回来的时候,赤司已经不在了。   “征十郎呢?”   赤司脱下背上印有洛山两字的外套,换上舒适的居家服。秋沐看见刘海被参差地剪短了,眼前的   男孩子也不是赤司征十郎了,他却说:“我就是赤司征十郎。”秋沐冲上去,含着泪花地吼他把   赤司换回来!   “我以为你早就升天,又或许是不要他了,没想到你只是迟了一年回来而已。”赤司后退一步,   声音凄冷刺骨,说着秋沐不想听的话,“你想要的那个赤司太脆弱。竟然接受不了团队的分裂和   女人的离开,是他让我来代替他的。”   那个男人自负地扬起嘴角,转身背对着秋沐面向秋阳,和第一次他们对话的情景很像。“忘了告   诉你,夏荔大小姐出国了。开心吧,正和你意。”   秋沐咬牙,激动地抓住赤司的领子:“我才不像你这种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对别人的遭遇   幸灾乐祸!”   “我不会幸灾乐祸,因为我毫不关心。”最后几个字,赤司的语气和眼神都相当冰冷,带着嫌弃   的眼神盯着全身颤抖的秋沐,继续道,“这次,我会让赤司彻底消失。”永远地侵占他的身体,   那个赤司永久地消失掉,只剩下一个赤司,胜利是属于帝王的。这么说着,赤司伸出手,伸向秋   沐的双手,没有怜惜地把玩一下,又朝秋沐的脸、肩膀、手臂、腰部、胯和腿依次探去。秋沐不   可置信地看着他,但双手被禁锢也没办法动弹。   “原来只有手脚被实体化了吗?”除了手脚,其它地方赤司还是理所当然地穿过了,秋沐看着自   己的手,真的,刚刚真的和赤司的触碰到一起。   “很享受?”   “没有。”   “你有多久没有过触感了?或者说——”赤司顿了顿,邪恶地拉起一抹危险的笑容,“你有多久   没有过痛觉了。”   “你想干什么?”秋沐不怕赤司对她做什么,但是她觉得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目的和威   胁。   “我会给违背我意愿的宠物稍稍有点惩罚,而你,既然只有双手有触觉。”   “你想要剪掉我的手指吗。”   “有这个想法。不过‘赤司‘是绅士,不便这么做。”   最后赤司刻意地穿过秋沐,秋沐还愣在原地。赤司能感觉得到,她的眼神慢慢是对他的恨与厌   恶。两个人背对背,身处顶峰此时却站在黑暗中的赤司,对埋葬在坟土之下此时却面对光明的秋   沐说:“我想你一定想听他说:欢迎回来。”   所以,欢迎回来。   ===Capitolo IV 未完待续 ===   我想米娜已经猜到……爷爷我要写仆赤x秋沐了呢【脸红脸红】其实还有点想写,仆赤霸道总裁   虐爱秋沐什么的【不】好吧,会有一点点暧昧的~    ☆、·Capitolo IV   <满足,会让人堕落>   秋沐一直坚信这一点。站在窗台上,她只消用手指触碰栏杆,就能知道赤司是否在看她——自从   那天赤司玩弄了她的手指后,秋沐发现只要赤司的注意在她的身上,她的手和脚就会实体化。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秋沐已经不需要一个科学的理由。大概只是因为,一个人,人能知道她的存   在就真的能带来真实感。是征十郎给了他肉体,可是征十郎从来没能够实体秋沐,反而是那个本   没有肉体的另外一种人格,能够注意到秋沐。每当赤司凝视着她,牵住她的手时,不知道是错觉   还是真实存在,秋沐能感觉到赤司的无助。   “你很孤独,所以你需要我。”   “闭嘴。”   那你为什么要看我呢?秋沐想,她的手指能感受到栏杆的冰冷。京都的初冬,冷得不彻底,冷得   干燥。也许她是真的需要这个赤司的,秋沐转动着手指感受冬风,几百年后的冬风,秋沐想触碰   更多的东西,炽热的、湿润的、尖锐的、柔顺的……   赤司将秋沐环住。“你看我就行了。”   秋沐转过身,慢慢用手指抚摸,炽热的双眼,湿润的嘴角,尖锐的骨骼和柔顺的绯发,然后两双   手重叠在一起,两个孤独的影子重叠在一起。   “两个影子脚并脚九十度,好像就是立体的。其实还是平面。”赤司捏着秋沐的手掌越发狠些,   “所以我有肉体就够了。”   秋沐摇头:“两个人站在悬崖边上和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呢?一样的濒危。”   “我会推你。”赤司冷笑。   果然和这个赤司是不可能和谐相处的,他们都只是在利用对方,却又想至对方于死地。秋沐心笑   他错了,眼神却故意变得柔和了许多,迷离的眼神想要诱惑赤司,赤司却依然冷冷看着她。满   足,会让人堕落,所以这就是秋沐要行的术。   不是他先把她推下悬崖,先下手的必定是秋沐。她要让赤司懂得满足,让赤司逐渐堕落——她不   过是想真正的赤司征十郎回来而已。秋沐知道眼前的男人很危险,但她也逐渐发现了他的弱点,   而正好这个弱点就是秋沐本人。赤司其实是脆弱孤单的,可是越是脆弱越是伪装得坚强,越是拼   命地做出高人一等的样子。在同样是不被人察觉的幽灵秋沐面前,赤司的伪装就溃散了。   发现这一点时,赤司将身心都埋在秋沐的怀中。落地窗的窗帘只开了一点缝,赤司身上没有棉   絮,秋沐想起身把窗户关上,赤司的双臂让她动惮不得。秋沐叹气就只能任他这样,她也把下巴   抵在赤司的密发中,现在只有大腿,胸部,手肘和眼睛鼻子没有实体化了。   隔着几根黑夜中赤司的头发看过去,窗外是沉淀的深蓝,只有数点星颗,还有一轮月圆。和那些   年与诗织赤司一同坐在赤司宅,欣赏月色相比,缺少太多太多,只剩下她和月亮,连星星都隐匿   去了。赤司将头埋在秋沐的颈窝中,秋沐也只好将手臂放在赤司的背上,轻轻静静地安慰他。   在恐惧什么,在迷茫什么呢。   “真是赤司么?我还以为又换了一种人格呢。”   赤司没有睡着,却也没有吭声。   你不是很能干吗?你不要沉默啊,为什么要靠在女人的怀中。秋沐受不了这样的赤司,准确的说   是心疼,她宁愿赤司霸道和讨厌她,而不是需要她。这样让秋沐因为想真正的征十郎回来的想法   而内疚。   “赤司你要走了是不是,这个模样是给谁看。你要走就快走吧。”   他终于开腔,语言很恶劣,语气却并没什么起伏:“浅末秋沐,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蛮温顺的女   人,没想到这么傲气。”   秋沐舒口气:“那要看对谁了。”   “只可惜,你爱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已经死去,还有一个也永远不会看见你,你是需要我的,因为你只有我了。”   秋沐听到这里,忍俊不禁,心中甜甜的,却将身体移开背对着赤司故意娇嗔道:“你也不会娶   我,所以没有什么区别。”   那边一时间没有动静,秋沐的确有点失落,转过脑袋想要寻求拥抱,身后却是校服和床单摩擦的   声音。秋沐看不见赤司脸上的表情,他缓慢地站起来,走进浴室前才停顿了一下,回答:   “我当然不会。”   ===Capitolo IV 完===    ☆、·Capitolo V      『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Capitolo V   <她得到身体的日子,即是赤司消失的日子。>   秋沐不急,一点也不急。她的身体在慢慢地实体化,从手脚,到手臂小腿,再到额头脖颈,腰部   和大腿,都渐渐有了知觉。她一点也不急。因为秋沐记得,诗织要离开的那些最后的时间里,她   也经历过逐渐的实体化。   所以,她得到身体的日子,即是赤司消失的日子。   他们依偎在一起,亲吻和拥抱。秋沐得到触觉上的满足,而赤司得到精神上的籍慰。秋沐说赤司   愚蠢,赤司说秋沐懦弱。秋沐一点也不急,因为她知道,赤司要走了,快了。   “请你,务必让赤司君回来。”不是秋沐说的。秋沐到处张望,到底是哪个女生在说这句话。   她看见征十郎过去的好友,黑子哲也和一个高大的眉毛分叉的男子站在一起,一个披着长发的长   得很秀气的女生,哭着请求黑子:“你们一定要赢。”   开什么玩笑,赤司才不会输。   秋沐撅起嘴来,立马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相信这个赤司了?当她把这个信念   告诉赤司后,赤司那拿着红茶的右手轻轻地抖了下,很是温柔地揉着秋沐的头发。秋沐让赤司直视她,赤司直视过去。秋沐有些难受:   “赤司,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   “你不是赤司对不对,征十郎你已经回来了对不对?”   “他看不见你的。我还是赤司。”   “赤司不会做这么温柔的表情!赤司是很无情的!赤司是让我恐惧的!赤司是我不喜欢的!”秋   沐突然推开赤司,眼泪夺眶而出。明明她是想那个温柔的征十郎回来啊!可是为什么,看到现在   的赤司那温柔的眼神,仅仅对她秋沐一个人温柔的眼神,就是那么的不舍呢。   “你恨我”   “是!”秋沐揪着赤司的领子,双手颤抖着希望把这个赤司激怒,将她推开也好骂她也好怎么样   都好,让她不对现在的赤司有任何留恋,“你知不知道征十郎要回来了!现在我已经全是实体化   了,所以说你要走了!”   可是他没有。“你说得对,”赤司将秋沐的指头一根一根地放开,然后起身,“明天来看我比赛   吧。浅末秋沐。”   -   <你看不见吗>   看不见什么?赤司家的儿子牵着母亲的手问,左右看看,没有看见我说的那个人。   那个女人,一直跟在赤司所坐的车子后面,哭着追。我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哭得这么伤心,追得这   么卖力。本来还很想惊叹这女人跑得真快啊,就看到她飞起来了。   开玩笑的,因为说飞起来真的太破坏我此刻的心理活动。应该说是消失了,不过好像是向着天空   的方向消失了。是错觉,或者是幽灵。   对于我能看见幽灵这点,一点也不奇怪,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也不存在,只是寄生于赤司家的儿子   身体中的另一种人格而已。   各种意义上,我和她还是很相似的。   一直躲在阴暗处,不被人发觉,没有肉体。不过我还是坚信,总有一天我会把赤司征十郎的肉体   争夺过来,诱惑他威胁他让他崩溃……什么都好。我也想好了,得到肉体的第一时间,我便会找   到那个女人告诉她,我看得见她。不知道能不能感动到她,但至少感动到我自己了。   我们大概都不是孤独的。   没想到她就住在赤司宅,就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夜晚的星星,地上的茜草,赤司母子的对话我都   无暇去关注了,我只知道也只能看到,那个女人坐在诗织旁边,有节奏地摆动着双腿,很享受地   观望着漫天的繁星。我突然很感谢赤司征臣买这套豪宅的地理位置,能在这里看到灿烂的星空。   她能感受到夜风吗。风将她短短的栗色的碎发吹起,在脸庞周围周旋和旋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   幸福和满足。   愚蠢,看到星星就满足了吗。果然女人就是这种……   “假如能一直一直,和你们在这里就好了。”她垂了垂眼,转而看了过来。她应该看的是赤司,   但对于我来说,她看的是我,而我所有的注意都只在她身上了,所有星光,所有光彩,似乎都是   为她照耀。   我们都像是站在悬崖上单薄的人类,她告诉我不用担心。我想要得到赤司的身体,然后再得到   她。   「生前没有好好地陪着她,死了又要离开这里?」   我看见,赤司的背影一点点地缩减。   「母亲的灵魂在这里,你要让母亲的灵魂一个人在这里吗?」   是他自己选择的逃避,是他亲手给了我机会。   「父亲,你真是个好丈夫啊」   赤司征十郎将他的手伸向我,而我继续进一步地引诱他。我要得到他的身体,我要得到肉体……   「父亲」   我要亲口告诉那个女人   「我和你不同,我是爱赤司诗织的」   她的世界并不孤独   「我当然是赤司征十郎了」   因为她还有我。   我带着已经反复练习了几年的微笑,看着她。没想到那个女人腿软地紧紧盯着我的左眼。你不是   爱着赤司征十郎吗,我就是赤司征十郎啊,你为什么不开心呢?赤司看得到你啊。   可是她的眼中,只有恐惧和逃离。   东京。我站在向阳位置极佳的阳台,自我欣赏了一番我为赤司征十郎走遍的优秀。我能感觉到那   个女人就在我身后,一步步靠近。我原谅你,原谅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恐慌。于是我转身,背着阳   光我也希望她能看到我神情的柔和: “他梦见他母亲提到你。”   她像受惊的兔子,问:“谁,谁梦见了?!”   “赤司征十郎。”   “他在哪里?你又是谁?把真正的征十郎还回来!”   把征十郎换回来?我是谁?呵。我第一次感觉拥有肉体是那么让我厌恶,因为所有的情绪都转化   为血脉的喷张,我这么自尊的人,竟然能忍受一个女人对着我质问吗。开什么玩笑。   女人的话终于打醒我了。我什么时候开始满足了,开始仅仅满足于女人了?我为了这种女人,拼   得了肉体,得到的却是她这样的怒气。争取你不是一场战役,得到你也算不上胜利,所以我也永   远不应该对你感兴趣!   我不自觉地紧紧凝视她,她的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突然跪在我的面前。   你不孤独,你还有我。这是我曾经为之而努力的想要亲口对她说的话,而今我却脱口而出完全相   反的语句: “你很孤独,我和你一样。只不过我不像你那么脆弱,脆弱到害怕孤独。”   左眼有些疼痛,不自觉抚摸自己的左眼,我靠近了她,看着她脆弱的样子又有点不舍,只是我不   能承认,帝王是不会难受的,向她解释道:“我们都是虚无的东西,大概这就是我能看见你的原   因,不过——”我蹲下,眼睛死死地锁定着她,想要多看她一会儿,因为,“我要走了,我还会   回来。暂时先把赤司还给你们吧。”这是我最近的一次接触她,就想在我倒下以后,最后也倒在   她的怀中吧,就算其实是栽倒地上。   我真的是中毒了。中了那个名为浅末秋沐的女人的毒。   爱着赤司,而不是我的女人。   ===Capitolo V 未完待续===   仆赤完全崩坏了啊啊——脸红脸红,这样的赤司也好喜欢啊啊讨厌~(明明是自己写的却激动成   这个样子……)突然觉得仆赤也好棒,俺赤你就别回来了吧,给你糖吃就把女主让给仆赤了吧~   写于2015-8-30    ☆、·Capitolo V      诗织牵着秋沐的手,断断续续地说。   “征十郎……他还很小,那么单纯和天真……我和征臣都知道……有一天他会长大,也都盼望   着……他的成长。有一天不是他仰望着我们,而我们仰望……他,仰望着他学习……仰望着他毕   业,仰望着他为自己的事业拼搏……仰望着……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秋沐哭了,一边听一边点头,她紧紧揽着怀中虚弱的诗织,害怕稍稍一放松她就走了。   “我要比他……先一步离去了……但我仍然会仰望他……在……天上。你能,你能……代替我,   守护……征十郎吗?”   秋沐咬着嘴唇憋眼泪,可是还是滴落在诗织的身上。拼命地点头,直到眼前模糊不清的诗织含笑   离开。   <可是,诗织啊>秋沐撕扯着头发,想要得到更多的痛觉,大口喘息着,痛苦地喘息。   <我想和赤司一起离开>   我做不到,代替你守护征十郎了。   <原谅我>   对着从东京带来的杏川和诗织都培植过的木槿盆栽,秋沐跪着说完最后一句。起身,向体育馆开始跑去。   今天,是诚凛和洛山比赛的日子。   秋沐穿过了无数高大的建筑物,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横冲直撞,打不到方向,她不知道是哪所体   育馆,也不知道诚凛和洛山比赛的体育馆在哪里,可是她不能等下去,她要找到赤司,一定要找   到赤司。   她终于明白了,几年前的那场雪下的赤司征十郎的心情。征十郎也一定怀着同样的心情奔去医   院——那种因为终于看清了自己本心所向而幸福的心情,那种因为害怕再差一秒就会错过的紧张   的心情,那种想要立马找到自己寻找的人的急切心情。就是征十郎想要诉说给夏荔,也是秋沐想   要诉说给赤司的心情。   想要传达出去。所以在那之前,你别走,你别走。   秋沐已经看不清眼前的路,她凭着敏感的直觉寻找着。她脑海中突然想起在东京的一个月夜——   诗织说:“木槿花总是向着光芒探去,明知再努力也不可能触及到太阳,却因为对炽热的渴望,   它不懈地伸展。”身体不避违地被冬风包裹,依然是平时祥蜜的夜晚,天边的明月,脚下的茜   草,什么都没有变。   微风吹过,秋沐享受着这每晚与赤司母子待在一起的时光,当她看向赤司的时候,秋沐似乎听到   了他在对她说:“我愿意做你的光。”   秋沐看见,那时候的小赤司的左眼,隐约闪烁着金黄。   “两个影子脚并脚九十度,好像就是立体的了。其实还是平面。”赤司捏着秋沐的手掌越发狠   些,“所以我要到肉体就够了。”   秋沐摇头:“两个人站在悬崖边上和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呢?一样的濒危。”   “我会推你。”   秋沐想到这里很心寒,但是当赤司背对着秋沐,她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才知道:他会推我,但是   不是推到悬崖下,而是将她推到安全的地方,让他一个人濒危……   浅末秋沐是笨蛋,是大笨蛋!   秋沐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擦干眼泪骂自己为什么一直不愿意面对这样的赤司,不愿意面对自己的真心。她望望四周,感觉世界天旋地转,已经又飞又跑了很久,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漫无目的地   乱转,反而迷失了方向。不可以害怕,一定要找到,一定要传达出去……   -   那个男人很孤独,和秋沐一样孤独。不同的是他永远都在自欺欺人。   <我成功了>他说。   棱角分明的五官充斥着傲气,紧抿的薄唇意味着薄情,上扬的尾音也掩饰不住冰冷的语气,给不   在乎的人只留下一个独尊的背影。   <唯独对你>   他可以放下所有的欺骗、伪装,装得连他本人都看不清自己的本心;可他又埋在秋沐的心口——   躲在一个女人的怀中,稍微地看清自己。<原来我这么脆弱,赤司征十郎我这么脆弱>   “你不是征十郎,把他还给我。”   他在秋沐面前嘲笑赤司的懦弱,又模仿着赤司希望秋沐喜欢;他恨赤司,想要连同自己和赤司的   肉体一同抛入火海,却又放下架子引诱着赤司把肉体让给他。   因为他孤独,这种见不得人的孤独。他不甘一辈子藏在赤司征十郎的身体里。   “它不是什么羞耻的东西,它不也让你成长了吗?让你战胜了征十郎?”   <是你让我战胜了他>他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想陪伴你,只身一人的你>   “你并不爱我,我对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我让你看到另一个自己而已。真正脆弱得不堪一   击的,是你,赤司。”   敏感到不允许别人赠送一点一滴的帮助;   自尊到不允许别人投来一丝一毫的同情;   因为他是绝对的,一个全新的赤司征十郎是绝对的。   <等我强大了,便不会需要眼前这个女人>   “逃避现实的你,永远只是空虚的墙纸而已,而征十郎,他是一颗钻石。”不需要向全世界展   示,也不需要万人的崇拜,不害怕无光的黑夜,也不期待万众瞩目于他一身的闪光。因为不论在   哪里,真正的赤司征十郎都会发光,这才是价值连城的钻石。   “你们是互相依靠的,而不是区区争夺肉体。”   <我走了,你呢>   “等你回来。”   秋沐相信这是赤司对她说的最浪漫的告白,赤司也相信这是秋沐对他说过最柔情的表达。   那个男人消失时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是秋沐和他紧紧贴在一起,赤司说:“只可惜,你最爱的两   个人一个已经死去,还有一个也永远不会看见你,你是需要我的,因为你只有我了。”   秋沐将身体移开背对着赤司娇嗔道:“你也不会娶我,所以没有什么区别。”   赤司一时间没有回答,心情的确有些承重。他看见秋沐想要转过脑袋寻求拥抱,他立马起身,背对着秋沐回答道:   “我当然不会。”   <我当然不会娶你,因为我要走了;可假如我一直存在着,你愿意嫁给我吗?>   赤司看到征十郎傲然地站在他的面前,隐匿在黑暗中,但仍然能看到血红的眸子。征十郎的语气   很坚定:“我要回去。”赤司不甘心,果然还是被秋沐说中了,这个虚假的赤司一定会离开的。   果然还是败给了这个黑子哲也么?他已经被全场,全部的队友,甚至全世界否定了,但只要她认   可她就足矣。   走吧。   环视了一周体育馆,非常嘈杂,那些混沌的影子张牙舞爪想要驱赶他离开。看向门口,赤司所期   待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而他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赤司轻笑了一下,点头:“果然你是对的那   个。”然后毅然决然地走进黑暗,那个真正的赤司,走了出去——   找到了!秋沐老远就看到大横幅上挂着洛山两个大字,卯足劲地飞往体育馆这边,体育馆内是哄   堂的呐喊和庆祝,秋沐咽喉,然后破门而入。   “赤司——赤司征十郎——!”   ===Capitolo V 未完待续===    ☆、`Capitolo V   体育馆中的喝彩将秋沐的呼喊湮没,她捂着耳朵凌乱地寻找着赤司的身影,一边大喊他的名字。   她看见。那天请求黑子的那个女生,扑到赤司的怀中哭了起来,呜咽地说些什么。秋沐知道,那   个女孩在欢迎真正的赤司的回归,因为换作是她,也会抱住征十郎说“欢迎回来”。   球员们握手后披着毛巾有序离场,观众们也在激烈的讨论中走出来体育馆,后来只剩清洁人员打   扫场地以及原地未动,一直呆愣中的秋沐。   征十郎回来了,快笑啊。   滴答滴答。秋沐吸吸鼻子,摸到脸颊湿了。当全馆只剩秋沐时,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可假如我一直存在着,你愿意嫁给我吗?>   秋沐点点头,又摇头,抽噎这说:   “赤,赤司…你带我走吧……你能不能带我走……”   可是没有,秋沐还是没能升天,她想一定是因为自己还对这个世界有一点不舍,她病态地寻找,   想要找到令她留恋的东西,然后将之毁灭。   那个人,让秋沐无法安心升天的人是征十郎。自从洛山战败后,一直待在征十郎身边的女孩除了   秋沐以外,还有一个,她叫做夏目夏至。夏目夏至,是征十郎国中时期三军的经理人,和奇迹等   人关系很好,和夏荔是好闺蜜,也一直喜欢着征十郎。现在也顺理成章地得到了一个赤司的女朋友的身份。   “女朋友。”秋沐念得咬牙切齿,“女朋友。”   和千夏夏荔不同的是,国中那会儿征十郎还小,并不能完全了解自己对夏荔的感情,不能完全地   辨认友情与恋情,他承认对夏荔的喜欢,但更多归结到对奇迹一样的队友之情里。   而现在,夏至是真的了,赤司征十郎和夏目夏至是认真地在谈恋爱。他们会像普通情侣一样,放   学后牵手回家,情人节约会送礼,对方有困难和心事时主动帮助,会拥抱会接吻。   “真碍眼。”秋沐心中阴暗心理不断膨胀,嫉妒简直要将她的心吞噬,让她难以喘息。每次见到   夏至甜甜地叫“赤司君~”秋沐甚是有置她于死地的冲动。秋沐也不压抑这种情绪,尽情地释放   恶劣的思想,和另一个赤司在一起的日子,让她也习惯了堕落。满足让人赤司堕落。   “但我并不满足啊。”   秋沐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能让她静下来的了,她说:“我一个又一个地将我爱的人诛杀,又花更长   的时间去缅怀……我这是在犯贱,浅末秋沐就是贱!”   秋沐已经不再温顺与软弱,她变得暴躁固执易怒,无休止地幻想罪恶的场景。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啊?”秋沐跪在诗织坟前,“我只是想走,不想待下去了……”   她不能直视杏川诗织的死,不能直视赤司无声息地消失,不能直视征十郎和其他女人亲密。那个   赤司已经将她推到离悬崖很远的地方,让他一个人濒危,她却像被蛊惑似的一步步靠近万丈深   渊。   这将是一个很悲哀的故事,迟迟没有人把秋沐拍醒。   直到那个下午,征十郎给征臣打了一个电话,秋沐的印象最深刻的是,赤司征十郎说:   “我会回东京念大学。”   ===Capitolo V 未完待续===   我大概看了下字数,这一更实在有点少,但下一更就是完结了,最后一章了,所以也没有办法联   系在一起。今天(9-12)之前八月份写的草稿大致看了一下,改了几个错别字也没有修整什么就   草率地发了,过几天基本你们也能看到,这个完结真的很水吧,这篇真的很难拯救了,前篇是几   年前的天花烂坠的风格,写很多都不在点子上,后篇又为了完结显得很赶,木槿可能看得有点恼   火,栎爷在这里给所以坚持看到这里的读者们致以深深的歉意,栎爷的文笔不怎么样,结构也完   全的混乱了,导致整篇小说都不精彩,真的非常抱歉,这个真的是栎爷的问题。但是我还是希   望,看到这里的读者们坚持把结局看完吧,木槿的番外是我一直都最喜欢的,也希望你们能看到   番外,真的非常感谢!也非常抱歉!    ☆、终章   『那声声凄然的呼唤 仿佛诉说着我的痛苦。我先是戏谑地回答,但我终于明白痛苦只有一个不   变的、永恒的声音。』   火车站中人头攒动,归来的旅游者和远去他乡的学生都在这偌大的火车站中徘徊,门口徘徊、售   票站徘徊、站台徘徊,或是在即将有火车道来的出站口徘徊。   赤司深凝了夏目夏至一番,将夏至额头上的刘海轻轻抛开,大指姆按在额心上,嘴边似乎有千言   万语却一言难尽,只有几分钟火车就要进站,也就是说只有几分钟他就要和夏至告别了——这告   别对夏至来说大概是一年或两年却也有可能长达五六年。   对秋沐来说却是一辈子。   夏至强忍着尽力不让泪水流出来,一会儿低下头一会儿仰望天空,可是眼角却还是似有似无地有   那么隐隐的两滴泪:“对不起,说好,说好不哭的…对不起……”说完便一下扑到赤司怀里。明   明前几天晚上都哭湿枕头就是为了真真到了分别那天可以压抑住自己的感情,可泪匣子也不是她   能控制的,一开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敢挽留,赤司有赤司自己的生活和未来,再说了东京和京都也不是很远,其实真的可以常去   看看他只是……   她能明白,高中三年她是有多想念,恨不得转到和赤司一个学校,如今却相隔两省,自己多少还   是很伤心。   赤司什么都没说,他像是不负责地连拍拍夏至的肩膀这简单的小动作也没有做到,却也能在眼眸   中流露自己小小的不舍。而这小小的不舍背对的夏至看不到,秋沐倒是尽收眼底了。她站在不远   处,不是很近,只是为了让自己更清楚,自己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没错,周围不论多么宣   吵,有亲人分别也有小孩子渣渣笑语对新旅程的期待,但秋沐也好赤司也好夏至也好,就算是两   个世界的人,也只听得到一个声音,夏至的哭泣。   秋沐没有哭,只是远凝着赤司的不舍神情。她常常会自我遐想,当赤司和夏笠一起下将棋的时候   她会想象自己就是夏笠甚至会一同思考这盘棋的走向;当赤司和母亲一起品茶赏月时,她会想象   自己是赤司的长辈,回味着醇厚的白茶观望浓厚云中璀璨的月光。   而现在是夏至和赤司痛苦告别的时刻了,她依旧是想象自己就是夏至,那赤司难得流露出的不舍   是属于她的属于浅末秋沐的。可是她也清楚着那些温暖,那些温柔那些笑颜都不是自己的,就算   是想象也做不到了。   夏至痛苦的是因为他们相隔两个地域,秋沐和赤司却相隔在两个世界中。   若是说痛苦,秋沐比夏至早几千年深痛几万倍,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一天要离开自己,就算早   就知道早就告诫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眼泪早就流刻在向后延伸的时光中。   大概是爱情吧,秋沐长叹一口气。大概也是诗织遗留下来未尽的母爱之情吧。   秋沐伸手去抓,好像近在咫尺却也遥不可及。秋沐可以跟着赤司走,可她在挣扎之后,却放弃   了。   已经没有意义了。再努力也无法触及,触及到他的眼,触及到他的脸,触及到他的心。   “哐哐哐哐叱——”夏至老大远就看到火车要过来,踮起脚尖在赤司的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印   记,努力去勇敢地带着未逝的苦涩,微笑了一下:“加油!还有……再见!”   赤司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带着深情地揉揉夏至松软的头发,火车就在这时进站。   不知为何,世界就这样慢了下来,火车开门也慢了下来,赤司转身也慢了下来,夏至痛苦表情地   转变也慢了下来。秋沐走上前去,悬浮在夏至背后。   “再见”夏至和秋沐异口同声地向赤司道别,赤司挥挥手,却转即又伸开双臂,一句话也没说却   用眼神传递了慢慢的爱。   夏至痴痴地看着他,看着他展开的胸怀似乎劝说着:“来吧”   来吧。   快到我身边来吧。   夏至那一瞬间呆滞了,她迈出了自己的左脚,在秋沐和赤司都以为她愿意的时候,夏至停止了那   个动作,她垂下眼帘不是不敢,而是不愿注视赤司的双眼了——这真的很为难情。   夏至却也知道,只有十几秒就要关门,停下来也意味着分别,没有太多的时间给她考虑。也没有   太多的时候给秋沐考虑。   秋沐实际上选择比夏至更多,但结果都更苛刻。   也许是因为另一个赤司,也许是因为诗织的遗言,也许是因为对夏荔和夏至的嫉妒,秋沐意识到   自己爱上了赤司,爱上了寄予自己情感的征十郎,那些情感也好回忆也好,都快速前进着不曾等   待秋沐,她只有奔跑。   奔跑着跟上赤司的世界,不曾停止,很累,也不曾放弃。   “等到再没有木槿花香的时候,大概我就可以休息了。”说完,推了一把呆滞在那酿久的夏至。   去吧。   这是我最后的力量了。   秋沐自嘲,明知道她是无法也触碰不了人类却也下意识地想帮她一把。那个或许被自己嫉妒或许   的羡慕的人类女子,那个真正可以和赤司君在一起永恒的女子。   不知道到是自己内心坚定了几分,有一种力量,一大股力量就这样让夏至扑到了赤司的怀抱中,   心中的不安一下空白变成温暖。   列车合上门,连反应都来不及就启程离去。秋沐咬牙还是追了上去,拍着窗户,透过窗户看见赤   司和夏至仅仅拥抱在一起。   赤司盯着窗外,他好像隐隐约约看到有一双手,是那双手将夏至推倒了他的怀中。明明没有出现   身体,他却能感觉到,那双手的主人,含着泪在对他微笑。默默的祝福和成全。   “夏至。”   “嗯?”   “我母亲去世前,她对我说……”   风猛吹打着秋沐,列车渐渐加速,和轨道摩擦出火花。秋沐却紧抓着窗沿不放,最后一次看自己   的伙伴,对伙伴,一起成长的伙伴。眼前出现了这长久的历史岁月的剪影——爆炸中与双亲分   别,杏川挣扎着想要去摸摸木槿花,诗织在她的怀中断了生气,赤司毫无征兆地消失,夏荔夏笠   和夏至与征十郎的亲昵。她失落、疯狂、寂寞、嫉恨……但是她也记得杏川为她开的第一扇门,   秋沐诗织和伊藤目送小赤司上学,赤司将她拥入怀中,还有现在的火车内赤司好像能够看见她,   对她微笑。   所有的剪影都随着或者转瞬即逝,所有的记忆和情绪都离开了秋沐。这一次,秋沐没来得及对赤   司说:“再见”   双指无法支撑巨大的压力,秋沐一下被拍了出去,了一样被风擦着脸在空中翻滚了好几下。余光   下只看见列车不回头如时间一般将秋沐抛弃了。   秋沐眼睁睁地看着火车淡出视线,艰难地在轨道上行走。天是她才到日本那天一般的晴朗,秋沐   微笑,不曾感觉到身体像现在一般轻盈。对世界的好奇或嫉恨,对赤司一家人的留恋或爱戴,学   习宽容与发泄,秋沐也有过忍耐和崩溃。所有的心情都归结在这长长的火车道,连同着赤司和那   火车一起消失在天际。   浅末秋沐已经很老了,已经老得走不动了,已经不能够陪伴和守护赤司征十郎了。   可是——谢谢,谢谢你们。   “假如可以,我希望,”秋沐回旋着手指,透过半透明的一点点如碎片与空气融合的皮肤,看到   了光圈,淡淡地一笑,“我希望变成一条狗,像这几十年一样,忠实地永久地陪伴在赤司征十郎   你的身边。”   假如可以,我希望,你们都能得到幸福。   “我母亲去世前,她对我说……”   <假如有一天你看到一个笑得很干净的透明的女子,对你做了什么有益的事情。请你记住,那个   是我们的守护神,是征十郎你的守护神>   -全文终-    ☆、后记   后记   上)   真奇怪今天脑子发抽就想写个什么后记,其实这时木槿离完结还早呢(此时8-27)但通过初夏的   经验我发现,才想到结局时写后记才是最有劲的,完结了再写就没劲了……废话了很多,那么开   始吧!   木槿是一个坑,是一个真坑!13年的时候就已经打算写了,初夏原版被删后,就到了文风挑剔   期,追求华而不实的文风以博文编开心,(虽然有些丢脸但还是讲出来了)就有了最开始的木   槿,被一些读者说文笔好时我还送了口气,然而后来到了非常厌恶反复琢磨词句的时期,所以有   了第三章后,一下文风大变,原来磨叽半天才描写半天的内容,几更才写一天,到了后期的一章   写几年!【暂且把文艺期成为前期,敷衍期(别这样!)称为后期】原因是前期与后期时间差太   远了,本来已经放弃初夏的我开启了木槿之坑,写着写着又复活了初夏,两边同时连载,再写着   变成多更初夏少更木槿,后来又打算把初夏完结了再说木槿,最后变成——就把木槿坑了吧,了   吧,吧……吧你妹妹啊!你介个不负责任的坏爷爷!   因为爷爷想,反正木槿这边也无人问津,也没什么看嘛,就干脆放弃了……   后来我回到了让我写作轻松的让读者看着也轻松的文风时期,不是那种说半天也找不到重点的文   了,但同时,我也对赤司BG不感兴趣了。直到基友想我推荐迟早,是那种轻松搞笑的,我已退   圈,但介于这篇是轻松搞笑文就抱着好玩的想法去看了,并不是说写得有多好多好,但看完了以   后就让我有了一腔要写初夏后记的欲望!写完后记就让我有一种想要把木槿坑填完的冲动!有没   有人看,有多少人看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喜欢写文!   后期真的是一章可以讲几年的故事,鼠标拉一下……诶?老妈酱死了,再一拉……诶?夏荔出国   了?没看过初夏的妹子一定再呐喊——谁来告诉我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走的女人(夏荔)是谁   啊!?   拉一点,就一点点!……诶?!怎么没了?最后把赤司泡(?)到手的夏目夏至又是谁啊?!没   看过ASLONGASYOULOVEME的一定以为夏至、夏荔、夏笠是同一个人吧(cry)一定是作者写个女   配角连名字都记不到吧!然而三位分别是不同赤司BG的女主角ORZ   【感觉乱入了好多不该出现的东西……】   后记里面我一般会重点写剧情分析。   木槿的剧情很显而易见——秋沐死后,未能成佛,成佛的条件必定是心如止水,有一定的满足   感。然而秋沐的遗憾太多,于是在二战爆发的日本,苏醒了过来,二战的认知让她憎恨、孤独、   扭曲,但她也遇见了杏川,她有爱的人了,有心灵的港湾,她已经平静了下来,诗织的身份又让   她遗憾,杏川去世后她再次崩溃;后来去了赤司家,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不料几年后诗织也死   了,死前还很自私地请求秋沐代替她守护赤司,自个人成佛去了,也许是因为就算诗织不让秋沐   这么做,秋沐也无法成佛,干脆就顺水推舟。   赤司与奇迹平稳的欢乐的生活,让秋沐再一次又了满足感,这个时候又冒出个千夏夏荔,秋沐不   是不喜欢夏荔,但因为赤司和夏荔两情相悦,秋沐学会恋爱的同时又懂得了嫉妒和自私;夏荔走   后仆赤出现,仆赤和秋沐算是有一点心心相印(这个时候还没有写到那里去)秋沐和仆赤时常做   一些暧昧的事情,以此弥补几百年的空虚,可她还是愿意真正的赤司回归。直到最后,高考毕   业,赤司和夏至在一起了,他们面临的是几年的异地恋,别离前有些不舍,夏至和秋沐一同送赤   司上车,秋沐叹口气,最终把夏至推了出去,推到赤司的怀中,也是在那里,赤司终于看见了秋   沐,秋沐没有了嫉妒,孤独,遗憾,终于平静下来,心如止水,消失了。   赤司最后一次走,秋沐没办法和他说再见。   成佛前秋沐说自己下辈子想成为一条狗,继续虔诚地陪伴着赤司。于是——最喜欢打洞的爷爷我   开了一部名为《NEON,NEON》的坑,里面有木槿的番外《睡客》和正篇赤司与狗狗的故事~   (别去!真的是坑!是坑!)   木槿中贯穿全小说的线索其实就是一波四折单独一条主线,秋沐性情的变化。   番外之TRUE TRUE ENDING 将会写到秋沐消失以后……(我是不剧透的好孩子)算是HE吧!要   看不同的人怎么想了【已被揍飞】   写于2015-8-28   下)   木槿完结了?!特么的真完结了啊!其实发现这一点时我正在睡觉,睡觉前都有脑内码文的习惯   (不要学习,因为经常码的太激动了会睡不着的……)码了一会儿发现不对……木槿已经完结了   诶【惊恐状】真的完了诶!太可怕了!   怎么说呢……先恭喜完结吧!后记上讲的是故事情节,那么这次来讲讲人物吧。   赤司征十郎(俺赤):这篇小说比较悲哀的大概就是(现在用俺赤、仆赤区分二人)   番外 The Dream俺赤未见到过浅末秋沐,直到最后也只是见到了秋沐的一双手。但值得欣慰的   是,俺赤好歹也感受到了秋沐的存在,这是秋沐微弱的最后的一点愿望。   俺赤的话,是拉动整篇文章的线索,以他的成长为叙述主体,前半部分比较着重的是他与母亲的   互动(本来爷爷是打算写纯母爱文的,导致前期和后期情节转化太唐突了)。   仆赤:13年在打结构的时候,老实说根本就没有想过仆赤这个人物,那时候漫画好像也没有解释   赤司的双重人格什么的,或者是解释了但爷爷我没有注意到。这几个月再写的时候,本来只打算   写俺赤的离开,秋沐各种肝肠寸断BALABALA~结果……仆赤和秋沐什么时候就搞\在一起了!爷   爷什么都不知道好么!   但个人而言还是很喜欢这个后来临时加入的这个角色,以及临时加的戏份,更言情了,我实在是   不怎么喜欢清水的文,但爷爷写得不好也只能够写没有波折起伏的文。但我一直很希望能有点色   彩,宁可苏一点,也不要小白——但是会不会太苏了!?不仅苏还崩了吧(哭)赤司大大简直在   我手下崩得连渣渣都不剩了好么!仆赤啥时候变成情郎了啊!说好的禁\欲系呢   浅末秋沐:如果她不是幽灵的身份,我怀疑浅末秋沐算是人生赢家了吧?翻翻看浅末秋沐的档   案——睡客、NEON、木槿三篇赤司BG的女主角,那么多篇的女主角还在那里黯然神伤,哭着不   能和赤司终成眷属——这算什么!这女人算什么!快给我打入冷宫!   为了了结爷爷心中的气愤,在最末的某章中用秋沐独白骂了她自己:“浅末秋沐就是\贱!”你真   是不懂得知足好么!和仆赤那段你们摸\摸\抱抱还不知足么!作为一个幽灵长生不老不得病不吃   喝拉撒你还不知足么!没人能看见你,你不就可以任意闯入赤司浴室什么的你还敢不知足么!!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加进来了……】能看一次赤队的x体,爷爷我这是做\鬼都愿意啊!   不过秋沐也并非没有好的地方。因为不与人世接触,秋沐的本心可以说是一展无遗,这个形象是   相当坦率的,恨战争,爱杏川,念诗织,护赤司,妒夏至,从未掩饰过内心情绪。她是一个我写   过,心理最丰富最完整的女主。   所以,秋沐你输就睡在这个了(掏鼻)你心理状况那么多搞\毛啊!升不了天你知道不!为了让   文完结(划去)让秋沐升天,她在得知赤司要回东京的时候,终于平静下来,一切的心理归寂。   所以不要问作者为什么秋沐不跟着赤司回东京啊~明明秋沐经常回东京什么的~都说了秋沐平静下   来了嘛!她作为一个千年老妖也累了好么!爷爷写了七万字也累了好么【这才是最终原因   吧……】看着儿砸成长了,终于放下心来了好么?!快升天去快升快升……   喂!别打作者!打,打也轻点好么!作者才是老大诶!【仓皇逃跑……   有人留意到秋沐的遗愿么?下辈子想做一条狗,和这一世一样忠诚地待在赤司身边。于是——   《木槿》虽然结束了,但是故事没有结束。《木槿》的结束,即是《Neon,Neon》的开始!    ☆、番外(真结局)   意识一点一点清晰起来,微弱地感觉到暖暖的阳光舔舐着我的睫毛。   我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我梦见诗织去世了,梦见征十郎长大了。还有什么,我记得不大清楚。只   是现在,脑袋沉重,混混沌沌的。   黑暗徒然乍开,视觉还没能清楚地对焦,我也认得出,对着我微笑的女人是赤司诗织。我摇头,   一种过于真实的存在感和虚无的归属感交杂在一起,压得我心中难受。我勉强能听见有人在说   话,最后完全能听清楚的时候,伊藤管家正端来一份糕点并告诉诗织征臣今天晚上要回来。   很冷,我直起身体,环视了周围一圈反应了好久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赤司宅,而身边的两个人对我   的行为感到奇怪,疑惑的眼神望着我。我指指自己,又努努眉毛,意思是确定他们能否看见我。   伊藤微笑了一下,不知是对诗织还是对我稍稍欠身,然后离开,而诗织则是将糕点端起给我。   “你一定很饿了。”   好像许久没有尝过滋味,我砸吧了下嘴,无味,张开嘴任由诗织喂过来。清香,甜而不腻,细腻   丝滑,我不由点头称赞。但……等等,我吃了东西?我有味觉了?我有些不可思议地带着激动的   心情将手伸向诗织,冰冷柔软的面颊,干爽薄质的和服,我再抚摸起自己的腿和手臂。是触觉!   我大吸几口宅院的樱花香味,嗅觉,是嗅觉。   眼角不由地湿润了。诗织没有对我的一系列行动表示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我的身边。   我激动地牵住她的手,一股脑的记忆涌现而出,我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激动:“诗织!赤司诗   织!”见她点了头我继续说,“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我梦见……我梦见我是个幽灵!”   诗织饶有兴趣地“哦?”了一声,认真地听我继续讲。“我梦见征十郎长大了!另一个赤司占据   了征十郎的身体,最后又被反噬回来!征十郎非常非常地勇敢,克服了一切困难回来!回到我的   身边。”发现措辞不对后,我感觉耳根子都烧了起来,我又赶紧补充,“征十郎交了一个女朋   友,叫夏目夏至。是个很努力,又很温柔的女孩子,诗织你放心好了。”   诗织捂嘴笑了起来,见她笑得很放心,我也嘿嘿地笑。   我知道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我不太完全记得相对于那个梦,现在的我大概是什么样的身份,也   许是诗织的好朋友,也许是赤司征十郎的好姐姐,但不论怎么样,他们一定是和我近如亲人的   人,我要守护的很重要的人。倒是很奇怪,为什么我要为有知觉而感动。梦境的记忆转瞬即逝,   实际上很多记忆感觉都不复存在了,而且我觉得并没有必要将它们拾回来,没有原因的不必要。   阳光静好,风吹和煦,湖面平静,我和诗织聊得激动时,风似乎也迎合地吹得竹林作响,湖水也   荡起了水花。我没有意识地和赤司诗织聊天,至于聊得什么我一会儿就忘了。我们像是做着每天   都会做的事情,坐在这里晒太阳聊天像是理所当然的。   但我还是不免问:“太阳要落山啦。”   “落山?”诗织像是没有听说过这个词语,“太阳不会落山的。”   哦,太阳是不会落山的。   果然如此,天空万里无云,干净得彻底;日照当头,不曾挪动丁点位置。时间、空间仿佛只是个   概念,就连近在咫尺的赤司诗织也……   她打断我的思绪:“征十郎回来了。”   那个梦又席卷而来。火车鸣笛渐行渐远,带走了最后一次没能道成别的赤司征十郎,只留下光   圈、轨道还有孤零零的我。但是这些画面又被装进了一个盒子,我回过神来时,征十郎正在将书   包递给伊藤,看见我惊愕的表情,露出一个大大甜甜的笑容:“我回来了!”   我重重地点下头。我的眸子前蒙上了液体,视觉变得模糊,当再次清晰时我看见我的手背上躺着   两滴泪珠。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反复地说着一句话:   “欢迎回来,欢迎回来。”   FIN    ☆、番外 狗   番外狗   -01   夏荔极为清楚丈夫的皮肤和他的舌头一般敏感①。国中的一次集训,夏荔和赤司经历了一钞激   流勇进’,导致二人不幸要在荒郊野岭过夜。待到天空初明时她好心给赤司披一件衣服,却把他   惊醒。   哪怕是轻轻的脚步,哪怕是默默的叹息,哪怕是相隔空气的触摸,赤司都能感觉到。当她需要他   的时候,赤司也能感觉到,及时到夏荔身边询问情况。   墨绿色的风铃随风摇摆起来,窗户一夜未关,调皮的春风钻进来亲吻着赤司安详的面孔,他柔软   的睫毛,他如女子般的琼鼻,薄凉的嘴唇。他却不曾惊醒过来,因为再无一物需要赤司的照顾   了,赤司一个人,很好。   不是这样的。   “叮咚,叮咚…”赤司睁开湿润的双眼,听见急促的门铃声,似乎外头的人已经按得很不耐烦   了。赤司也便不耐烦起来,褪下前一晚未脱的丧服,拍拍前一天行的晦气,批了件家居外套,走   去开门。   是一个比自己矮两个头,顶着满头杂乱的金发的小女孩,浅褐光泽的眸子怯怯注视着赤司的面无   表情,抿了下嘴唇,正当赤司想着这孩子和夏笠小时候像极了时,女孩开了口:“赤司叔叔,早   上好!我,我带了,带了……”边说边将手伸入半个自己大的包包胡乱地翻着,最后拿出了瓶易   拉罐,“带了这个给你喝。”   赤司对外人一向是温柔与客气的,更何况是小孩。估计这孩子也是摸清了赤司和气的性格,便找   赤司求助来了,还带了贿赂的道具。但是今天的赤司,不,应该说是从昨日以后的赤司,可能不再支撑起那温柔的笑脸。赤司很清楚小田切——这个只有八岁的邻居家的孩子——是有事相求   的。   就算是对孩子,赤司也是开门见山:“你有什么需…”   “有!我有!”小田切抓住机会就拼命点头,立马抓住赤司上演一场苦情戏。赤司对这孩子夸张   的表演哭笑不得,终于在小田切模糊的幼稚的话语中明白了,她捡了一条流浪狗。   -02   它两只爪子靠在小田切的左手臂上,后爪踩着小田切的另一只手掌。极小的脑袋耷拉在两前爪   上,耳朵耷拉着,黑黢黢的两颗眼珠子却炯炯有神,一会儿使劲向上瞅小田切,一会儿又边吸吸   鼻子边无辜地转向赤司。没有一般狗的骚臭,却是与众不同的贵族般的香气。   与其说是流浪狗,不如说只是暂时走丢的吧。赤司想。   圆圆的脑袋,三角形的耳朵和近三角的眼睛,丰满的鼻子,额前和背上是浅棕色的毛,下巴和肚   子却是雪白——应该是小柴犬了。   “多半是有钱人家里的狗。”赤司笃定道,迎上小田切和狗狗四只眼睛的无辜,赤司忍下心说,   “早些还回去比较好。”狗狗似乎听懂了赤司的话,更无力地靠着小田切,并从喉咙中发出呜咽   声,可怜极了。   “赤司叔叔……你怎么能这样呢。”小田切皱着眉头,心痛地用脸蹭着柴犬短短的毛,指责赤   司,“看她多可怜啊。”   没找到真正的主人才是可怜吧,假如盗狗犯\罪的话,我已经算是窝藏\罪\犯的包庇\罪了。夏荔   生前虽然疼爱狗,却因为呼吸道的脆弱不能养,赤司也不想她才走就养一条,他带着抱歉的口气   拒绝小田切:“再过些时候就把它带到事务所去,要让它回到真正的家才行;这段时间你就暂时   陪它玩玩吧。”意思很明确,赤司正委婉地告诉小田切只能她自己养这条可爱的狗了。   终于小田切说了实话,说她已经捡到这条狗很多天了,说她已经把这栋公寓的每户人家都走遍   了,像是想到自己多么的辛苦,竟一下子哭了起来:“谁也不愿意养这条狗,我,我爸爸妈妈不   允许我养小动物,他们会偷偷扔掉的;赤司叔叔,赤司叔叔,麻烦你养了吧,呜呜,如果你也不   愿意,我可真的没有办法了!求求你了。”鼻涕眼泪一起淌出来,似乎柴犬也感受到了着楚楚的   情绪,伸出舌头小心翼翼地舔着孩子,安慰孩子,发出了更凄惨的呜咽声。   “哎……”赤司无奈地去摸摸柴犬的头,非常暖和,它也很乖巧地用舌头讨好赤司。最后赤司从   小田切手中接过柴犬,帮小田切抽了几张纸巾擦泪,答应道:“好吧。不过我只陪五天,这五天   内你得找到它的主人,五天后没找到我还是会把它还给你,或去宠物店。”   小田切虽止住了泪,却没有立刻感谢,反而讨价还价:“十天!拜托了,十天!”   赤司的脸沉下去,能在他面前那么执拗的只能有夏荔了,想吓唬小田切,便假装要把小狗扔掉。   小田切果然变了脸色改了口:“一,一周吧!七天总可以吧?拜托了赤司叔叔~”   “……好吧,”赤司重新抱好柴犬,无语地叹口气,   “好,就一周。”   (1)赤司属性之一为“猫舌”   -03   黄昏时光柱无暇地透过纱窗,无死角地在赤司身上闪耀。   那个原本应该是露天的阳台,被改造成小棋室;冰冷的大理石大概有膝盖的高度,上面铺了厚厚   软绵绵的布垫;还有夏荔喜欢的小枕头,中间放着檀木制棋桌,木棋盘;窗帘却是与枕头相同的   浅浅清新的风格,多么格格不入。   但当无明的夏荔问是否好看时,赤司撒了个谎:   “装扮得非常美,我很喜欢。”   所以夏荔最喜欢坐在那里,抱着枕头,背上靠着枕头,用什么都看不到的无瞳的眼睛向窗外张   望。   这时,赤司代替了夏荔坐在那个位置上,也往外看了圈,想着她到底能看到什么呢?立马自嘲地   皱起眉头并摇头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盲人能看到什么!柴犬蹲在沙发旁边,凝视着赤司,赤司   也注意到它的眼神,那惊呆了的眼神像是奇怪赤司这奇怪的表现,赤司也抱歉地笑笑。   书房那边的风铃响了起来,柴犬立马立起后爪,汪汪叫了两声向书房跑去。赤司摇头,没有去   管,翻了两页书,只听到书房那边传来沙沙的声音,又是几声狗叫。赤司下了大理石穿起拖鞋快   步走到书房去,站到门口看柴犬的‘自娱自乐’。它整个脑袋都塞进未关门的书柜中,嘴使劲往   外扯着什么,见赤司来了立马乖巧地摇尾巴。   赤司叹口气:“真是聪明,和小家伙一样会卖乖。”小家伙是赤司对小田切的称呼。说完走去帮   它把那张纸拿出来。那张纸摊开是极大的,铺摊开来原来是世界地图。   原本以为柴犬会失望地呜呜叫了声,没想到柴犬看到地图更加兴奋了。赤司蹲在一边看它要搞出   什么花样。   柴犬似乎是得到了许可,才大胆地踩在地图身上,圆圆的脑袋好奇地靠近那些彩色图案,经过了   俄罗斯,踏过印度洋,绕过了非洲,最后踩在意大利上。柴犬突然兴奋地冲赤司大吼,用油亮亮   的鼻子又拂过‘小皮靴’一遍。   “说回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赤司凝视了半会儿,问:“要不要叫意大……益达厘?”   脑袋一耷,嘴巴一瘪,眼神一横,‘益达厘’满脸不屑。   你倒是再摆出那种表情试试……如果是青峰早一脚踹过来了。赤司露出十分‘温柔迷人’的笑   容:“决定了,那就叫益大郎。”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